既然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
五十兩金子呀,真是不少了。
喬家本就是院落大房屋多,但是人少,這邊正院,後院裡封了老太太和黃氏的東西,平常就只有牛媽媽不斷巡視檢查,有時候紫芝會去看看,這正院廳裡,一般是用來待外客的,但是外客往往很少,而且,和安氏稍稍親近的女客,都是往東偏院裡引,這正院廳裡就更是成了待男客的地方,家裡男客更少,這正院廳裡幾乎就是很少用了。好在是打掃得十分乾淨,顯出喬家的規矩來。
林保在這廳裡又坐了一會兒,張大舅也很不明白林保竟然看上了喬婉,說,“喬婉那丫頭,除了長得好看,我沒見她有別的好處,林少爺,您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沒想到她還裝作矜持呢。”
林保有點不高興,其實他知道喬婉也挺會做生意的,喬家的鋪子裡的賬目也都是她自己做最後的結算,以後喬婉嫁給了他,夫妻兩正好可以守住林家的生意和產業。
他看上的姑娘家,即使不好,那也只能他來說,別人最好不要說,所以,他就對張大舅道,“我看上她,自然有她的好處,你是她的舅舅,這麼說人做什麼。”
張大舅有些訕訕的,道,“也不是親舅。”
因為喬家人實在是少,林保在廳裡坐了好一會兒,之後竟然是沒有人來奉一杯茶了,他又的確是想再看看喬婉,就起身來往東偏院去。
汪希爵卻不跟著他了,就自己在喬家正院裡賞桂花。
林保邊走邊回味剛才抱住喬婉的時候,喬婉身子那般纖細那般柔軟,又帶著香味,卻又不是一般薰香的濃郁味道,是淡淡的香,不甜不膩,他覺得那該正是女孩子的體香。
這個香味勾得他的心裡真像有隻貓爪子在抓,讓他想,要是喬婉不是這般人家家裡的女兒,只是一個一般人家的,他就直接將她帶回去,金屋藏個嬌,那便最好不過了。
他母親要在京裡給他找京官家裡的女兒做媳婦,林保自然是不樂意,說還是想娶喬婉,林太太這下就大發雷霆了,說喬家看不上他們家呢,不願意結這個親,他又何必上趕著去熱臉貼冷屁股。
林保只是不依不饒,說就想娶喬婉。
家裡新進的幾個美豔歌舞姬,在他眼裡也是絲毫沒有吸引力的,他就要喬婉。
林太太發脾氣了,說他要是能夠讓喬家答應這門婚事,她就無話可說,要是喬家不願意,他就去娶京裡的閨秀去。
商人本就奸猾,林保跟著他父親耳濡目染,頗有幾分心思,於是到了高郵,先是絲毫沒有動作,打聽到安氏走了,他就開始實施起自己的計策來了。
這是釜底抽薪,要是喬婉不答應,那酒壞了她的名聲,看她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去。
說起來,因為安氏不斷地拒絕他家裡的說媒,林保對安氏也是很生氣的,覺得喬家雖然是書香之家,但是也沒什麼根基,現在即使是京中清貴的官員也要巴結一下他家呢,喬家憑什麼在他家面前高高在上,還敢拒絕他家的說媒,真是給臉不要臉。
所以,想出這麼個害人的計策,他是絲毫沒有愧疚。
喬婉被林保和張大舅這出戏氣得腦子發暈,安氏去了山陰照顧喬璟,將桃月杏月伏月都帶走了。
柳月雖然現在能夠管事做事了,卻因為她孩子還小心思都在自家孩子身上,根本幫不上她什麼忙。
紅菱和紫芝也總要照顧年歲還小的喬玉,讓她身邊幾乎就沒有人可以使喚。
喬婉一路生氣地回了自己的閨房,喬玉和紅菱她們在做女紅,看到她一張臉緋紅地進來,紅菱就放下手裡的活計,過來要伺候喬婉去洗臉換身衣裳,說,“姑娘,這是怎麼了?”
喬婉看到她們,本來被氣糊塗的腦子才清醒了一些,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