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追究,那一夜,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雙手一攤,宗方聖佑說的泰然自若,可饒富興味的眼光卻鎖住了手足無措的熊海瑪。“或者看你怎麼做才能讓我息怒……你儘可以試試。”
別說她沒那怪力可以破窗而出,就算跳出去,能留個全屍就是上天保佑了;想活命?做夢。
“宗方先生,您大人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她早聽過他絕不留情的激烈手腕,現在她總算親身體會。
自作孽,不可活,熊海瑪確實領悟到做人別做太絕的道理,否則最後走投無路的會是自己呀……
假若那時她沒捆他、也許還有討饒的機會,現在看他氣成這德性……死定了、死定了啦……
“逼不得已?”走到門邊確認房門已經上鎖,於是宗方聖佑便好整以暇地徑自回到沙發上,從容不迫的坐下。
他完全不擔心她能再逃脫,這間專屬套房有最尖端的鎖碼系統,除非是本人透過監視器,確認以眼角膜的血管脈絡為通關密語的訊號無誤,才會開門,能自由進出的只有幾位白凰院家的高階幹部而已。
“要想保住你自己,就別對我隱瞞任何事,如果你的答案能讓我滿意,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機會微乎其微。
鷹隼目光精準捕捉住嬌小獵物,別有深意的俊美笑容像在盤算要怎麼料理她。 “說來聽聽吧,到底是誰命令你來接近我的?”
“是、是總編。”溺水的人連根稻草也不會放過的,熊海瑪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人情道義,總編既然先害她被困人如此絕境,也別怪她將他拖出來當擋箭牌。
“總編?”一般不都是稱什麼組的總長或總領,要不就是企業會社的會長社長嗎?總編?這種職稱到底是哪一路人?“你是哪個幫派的殺手或是哪間會社的實行部間諜?”
“我是雜誌社的小記者……”她其實很想隨口胡謅個假身份欺騙他,但是光看見他眯著眼打量她的冷冽神態,她連撒謊的勇氣也沒了。
“為什麼雜誌社要暗殺我?”
宗方聖佑一臉詫異,難以置信這年頭不過是不接受採訪就變成天理不容、十惡不赦、非被誅殺不可的大罪?
“哪家雜誌社要暗殺你?”海瑪一聽,雙眸一亮;她聽到了什麼第一手的大新聞?居然有人要暗殺宗方聖佑?
“別跟我裝糊塗,你心知肚明。你就是雜誌社派來的殺手!”
“我沒有!”天地良心,她哪有那個膽子呀!“我不過是想來採訪宗方先生你而已!”什麼時候採訪也會要人命呀……宗方聖佑的媒體恐懼症這麼嚴重嗎?
發現到他們根本是雞同鴨講的宗方聖佑,好一時間啞口無言。
“那麼故意製造差點鬧出人命的騷動,來破壞白凰院飯店的聲譽呢?你又要怎麼解釋?”怎麼可能,難道她當真不是不明敵人派來的殺手?
“我只是假借相親的名義,想待在飯店等到你出現好爭取專訪,那些人會出事不在我預料中呀。”她只想安靜的守在角落,怎麼可能會想要曝光?
好半天之後,宗方聖佑猛然醒悟,從初次見面他就該察覺,這丫頭確實有製造麻煩的天生才能!難道,他一直以為她多有本事,全部是假象?
瞬間,他覺得自己很蠢,有些無力。
“所以……為了採訪……你就如此的侮辱我,找盡我的麻煩,打算用這些醜聞來要脅我接受你們的專訪?”
該死!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採訪,竟然讓他身心受到如此奇恥大辱?
“那時我並不知道是你——”見到他神色一轉,青筋暴突,怒氣彷彿即將爆發,海瑪不由自主的貼上視窗,顫抖的有如風中殘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