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張了張嘴:“雙方靈魂劇烈波動,或者死亡。”
“她——”手中的魔杖被死死地捏著,斯內普的臉青得可怕,“金妮。韋斯萊哭著對我說‘抱歉斯內普教授,我不知道放進去會爆炸’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嗯,鄧布利多?”
“爆炸?”鄧布利多的眼睛睜大了,“不應該是日記本嗎?”
“日記本?”斯內普的眼睛猛地睜大了,“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原來你說的‘等’是在等密室事件!!”腦子裡一遍一遍地回放著他從金妮。韋斯萊記憶力看到的畫面,這一刻斯內普只覺所有的一切如此的荒謬,荒謬到他嗤笑出聲,“沒有日記本鄧布利多,沒有密室也沒有湯姆。裡德爾”
“是獨活草!給一年級學生準備的魔藥材料裡竟然混雜著獨活草……如果那個魔藥教授是‘我’——西弗勒斯。斯內普,你覺得可能嗎,嗯?甚至連……”連靈魂穩定劑都準備好了……斯內普說不下去了,這樣的紕漏、這樣“完全”的準備,另一個他自己,他無法想象,不能也不敢去想。
“西……”
“我要‘過去’鄧布利多!把我送過去!”
“我很抱歉,但這不可能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嘆了一聲,“兩個完全相同的靈魂彼此排斥,強行交換的後果……除了莉莉我們誰都過不去。你要相信她,她會回來的。你必須承認西比爾的預言有時候出奇的準,我已經把厄里斯魔鏡帶過來了……”
“預言?!魔鏡?!”斯內普的怒氣不受控制地湧了上來……這時候門口傳來了兩聲輕微的爆破音,有人幻影顯形在了房子外面,是兩個結伴而來的年輕人,一個黑髮,一個紅髮。紅頭髮的身形還沒穩住便風風火火地朝他們衝了過來——
“成功了嗎,鄧布利多教授?媽媽呢?她把艾琳帶回來了吧?是在樓上嗎?”
黑髮的緊隨其後,他剛想開口,斯內普狠戾的眼神便已經落到了他身上:“閉嘴,波特!”然後更兇狠地掃向鄧布利多,“那該死的預言只告訴我我的妻子將帶回我們的女兒,只需要一瓶該死的小小的藥劑!現在你竟然告訴我它還跟這面該死的鏡子有關,那麼,偉大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我是否可以假設我聽到的‘預言’是不完整的,再一次!或者乾脆是臆造的,嗯?”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語塞了。(在場的另外兩個年輕的斯內普保持沉默持續觀望中——)
“那麼偉大的先生,真正的預言又是怎麼樣的,嗯?”
“好吧,如果你真想知道。”鄧布利多妥協了,“那麼看吧我的記憶,我知道你的魔杖已經準備好了。”
“Legilimens(攝神取念)——”
……
共用身體的靈魂孱弱互換而生,平行兩線因執念的魔藥相交。謹記——當身體與靈魂不再契合,看清楚心底最深的渴望,機會只有一次、迴歸的路只有一條。
“這是——西比爾的預言?”
“是啊。”莉莉扯了扯嘴角,“在艾琳失蹤以後我們找了很久,兩個月前我在破釜酒吧裡碰到了特里勞妮教授。大概意思就是我和金妮有一次交換的機會,而回去的路是心底最深的渴望,應該就是厄里斯魔鏡。”
“平行兩線?不應該是一條線的兩端嗎?這麼說是兩個平行的世界了。那麼思念的魔藥……”鄧布利多的鏡片閃了閃視線從斯內普臉上一閃而過。斯內普沒有躲閃,或者說他還因為鄧布利多“兩個平行世界”的推論而……他閉了閉眼——他的未來沒有她、沒有她們。
“是削弱劑吧。”莉莉說,“鄧布利多告訴我完全穩定的靈魂不可能脫離本體,我太想她了,太想艾琳了,所以之後每天都在服用削弱劑。”
“削弱劑!!!”斯內普第一次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