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眼色。女人便把手中的槍遞給了他。
“Sean W,我本不想與你為敵。但既然你帶頭挑釁,一切就另當別論了。”IT拿過槍指向尉柏言,“可怎麼辦?我現在還不想殺你。”
尉柏言目光疏離的看著IT,臉色陰沉的可怕。而後者卻突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Sean W,我們後會有期。”甩下這一句話,IT看了眼身後的兩人。三人轉身向SUV走去,兩人上車後,IT單手扶上車門卻沒有了動作。片刻後,他舉起槍,指向尉柏言。
尉柏言感覺到自己身體深處發出一聲悶響,隨後撕裂的痛楚從腿部傳來。他眉頭緊皺,旋即高大的身軀驟然矮了一截。他雙手支撐在地,抬起頭看向IT。
“Sean W,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IT甩下這句話,上了車。下一刻,黑色SUV消失在暴雨中。
尉柏言一拳打在地面上,混合著鮮血的雨水驟然濺起。
————————————
‘攝影師’一案暫時告一段落,兇手仍在逃。虞伊研也被證實當時被注射了某種干擾神經的藥物,無自控能力,但也已對醫院及病人做出應有的賠償。
池沐又回到了她熱愛的帝都,每天抱怨帝都該死的霧霾淹沒了城市的美好。彷彿一切都回歸了正軌,但當有人提及她在上海辦理的那起案件時,她卻依然會大段大段的沉默。
某日陽光正好,她蜷縮在沙發中讀書。手機在揹包中唱起歌,她慌亂的掏手機,卻看到了那封一直沒敢拆開的信。
“喂?”池沐慵懶的問道。
“您好,我公司代理……”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女聲。
“神經病啊!浪費我電話費!”池沐對著手機話筒罵了兩句,便氣呼呼的結束通話了。
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件上,她看著上面娟秀的字型。咬了咬下唇,顫抖的撕開了信封。
敬愛的池律師:很抱歉,我不能成為你的證人,幫你伸張正義。你說的對,我想回歸光明,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遇見那個男人是在大概兩週以前,他不告訴我關於他的任何資訊。只讓我稱呼他為Y先生。
一個人在模特這個圈子混真的很不容易,尤其是像我這樣自身條件並不優越,又不肯靠潛規則上位的女孩。當時,他找到我,說給我一次平步青雲的機會。只要我肯幫他一個忙,他說很容易,我也就相信了。
案發那天他事先把我迷暈,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直到我在那堆屍塊中醒來……
後來他沒有再聯絡我,我以為這一切就這麼過去了。在那以後的一段時間裡,我的事業的確開始步入正途。起初我很歡喜,但時間久了便開始覺得不安。直到有一天,他將我叫到酒店。那天我很怕,很怕就此失去了我唯一可以珍藏的東西。可還是發生了。我很疼,疼的幾乎暈厥。我幾次求饒,求他放過我。但卻只求到他冷漠的眼神和譏諷的笑。我永遠忘不了那種從身體內部撕裂的痛,和他那扭曲的表情。
你找到我的那天,他又發簡訊給我,要我去找他。你說的對,我自始至終逃避的都不是你,而是他。我不敢想象那天噩夢般的場景再上演一次,我認為我更想去死。所以我選擇了那樣愚蠢的方式。可我太天真了,他是惡魔,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那天你走後,他便到醫院來找我。也是那時,我才知道,我的任務是幫他出庭證明虞伊研是兇手。他掐著我的喉嚨對我說:如果你敢站在池沐那邊,我就將我們見不得人的影片公佈到網上,讓所有人知道你的虛偽,你的做作,還有你的水性楊花。
我從沒想過他會將那種事錄下來,當時我怕極了,就連連搖頭說自己不會背叛他。
可我已經答應你了啊,我說過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