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呆若木雞的坐在地上,一瞬間頭髮都白了好幾根。
三年時間,欠的債有多少?
王恆自己都沒算清楚過。
信用社的錢還有利息。
棋牌室的錢。
以及自己錢親戚的錢。
多的他算不過來,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這一定是自己在做噩夢。
工作也沒了,三年除了學會了喝酒,他什麼也沒學會。
也就在這一天,債主上門了。
像是潮水一樣撲上來,拳頭、棍棒、謾罵、房屋裡的傢俱,被砸的粉碎。
女兒王薇的哭聲。
自己母親的喊聲,每次王恆想起來,都感到胸口撕裂般的疼。
這天后。
村裡的男人開始外出打工了,女人則紛紛走到街頭,找能夠找到的工作。
而王恆,卻走進了那家棋牌室。
他沒辦法面對母親的眼神,沒辦法聽到女兒的哭聲。
他不想聽,他不想去面對。
對他來說或許,一個辦法能夠挽救他,那就是……賭!
在棋牌室打牌這三年,王恆見過不少人一天贏了十多萬。
賭是來錢最快的手段,也許只要一張牌,自己欠下的所有,都會被償還,都會被還清。
於是王恆在棋牌室待了兩天。
賭光了所有的存款,被刀架在脖子上還錢。
王恆當時真的絕望了。
不過在他絕望的時候,棋牌室的老伴,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還在王恆手上塞了兩萬塊錢。
王恆看著手上的錢,精神恍恍惚惚的掙扎了一整夜。
最後還是帶著棋牌社的老闆,走回了家。
把自己母親支走後,就把年幼的王薇推進房間裡。
自那天后,王薇就不再說話了。
道德的底線被打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被當作常態。
王薇不再說話,更是給了王恆心理上一個大膽的藉口。
沉迷賭博,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一次,他只要一次翻盤,他就有了錢。
有了錢,他一定會好好補償她。
錢逐漸成了王恆的精神寄託。
似乎是受不了女兒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
王恆對王薇常常非打即罵。
女兒的事情,終究是被學校老師知道了。
白眼相對,甚至是動手動腳。
王恆也是裝聾作啞,他唯一能瞭解女兒的,就是偷看她的日記本。
發現不好的事情,就將日記本那一頁給撕扯下來。
直到王薇在跳樓前,給他了一枚黃金……
耳邊熟悉的對話聲,不斷重複,令王恆心膽俱裂,尖叫道:“別喊了!”
王恆不斷在掙扎。
淚水順著眼角滾下來,這些畫面,回憶起來,就猶如噩夢一樣。
記憶中,王薇的眼神。
王薇聲音。
甚至是當她出生的那一天,她母親大出血,拉著他的手,囑咐他一定也要照顧好女孩的聲音。
無不相識尖銳的刀鋒一樣,刺進他的胸口。
拷問著他的良知。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不是我女兒,他是浮生家的雜種,她不是我親生的!!”
喊道了最後,王恆已經竭斯底裡,憤怒的尖叫聲,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狗。
“吼!!!”
然而他的尖叫聲,很快就隨著隧道內低沉的嘶吼聲,戛然而止。
眼睛睜開,藉著手電筒的燈光。
就見隧道口,三角怪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