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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天說什麼要對江北用兵云云。早知道也上表議和,卻將姓秦的這個後來者搶了先。”

“最最可笑的是範宗尹,也是想透過對北用兵將兵權抓到手上,現在卻替秦檜這個主和派做了嫁衣裳,成了姓秦的恩主。”

“而且,依老夫看來,秦檜奸詐小人也,手段也極為老辣!他現在做了禮部尚書,將來我大宋和女真的和議一啟,為了取信女真以示重視,說不好會被提拔進政事堂做相公,到那個時候,就是來搶老夫的位子。”

是的,如果秦檜一旦進政事堂,首先倒黴的就是他杜充。畢竟,政事堂的幾個相公中,只杜充的根基最薄,在朝中也沒有自己的山頭。不拿掉他,還能拿掉誰?

杜束:“叔父,這可如何是好?”

“我固然是要倒,他範宗尹也要跟著倒黴。同行是冤家,姓秦的一旦得勢,範首輔的位置怕是也坐不安穩了。誰叫他主戰呢,而官家一心求和,秦檜顯得得到提拔,就是他放出來探風聲的。秦檜以和議策入政事堂,必然和範宗尹為敵。”杜充幸災樂禍地說:“老夫雖然根基淺薄,可好歹在掌軍,不做相公,大不了依舊做這個留守。範宗尹區區一個知府,根子更淺,驟然被提拔為宰輔,眼紅他的人多了。將來一旦被秦檜搬掉,下場卻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範相公現在只怕就好象是吞了顆蒼蠅,已經噁心壞了吧?”

杜充不去考慮自己下一步該做如何打算,反先嘲笑範宗尹。杜束一陣無語:“叔父所說的話不過是推測,將來的事情未必就是如此。”

“什麼未必就是如此,那是肯定。”杜充冷笑道:“秦檜南歸帶有上百隨從,如今都被任命為京官,就連給他開船的船工……叫什麼名字來著,對了,叫孫靖。一個大字不識的粗鄙野人也補官為承信郎,可見秦檜如今的聖眷之隆。”

冷笑完,他又變回先前的頹廢模樣:“看來,形勢不妙啊,老夫怕是在政事堂也呆不了幾日了。”

聽他這麼一說,杜束也擔心起來。

可他本是一個不良中年,花天酒地慣了的人。人品雖好,其實就是個沒有什麼本事的爛好人。

頓時急得不住搓手:“糟糕了,糟糕了。”

“你急什麼,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杜充:“約之,你這次來建康見老夫所為何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 廟堂之高(二)

杜充抬眼看著杜束,心中也是奇怪。如果王、杜二人那邊真有事,大不了寫一封信過來既可。現在自己這個侄子親自跑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項。

杜束這才想起王慎送別自己的時候所說的話,忙從懷中掏出信,以雙手遞過去:“叔父,這是王慎給你老人家寫的信,還請看。”

杜充接過信:“什麼事,要兵、要錢還是要官,直說就是了。而且,但凡有好事,老夫自然不會忘記你們這些晚輩、門生們的。”

“倒不是這樁。”杜束:“王慎在侄兒來建康拜見叔父的時候也提過信中的事,道思的意思是如今女真已經退兵。大江以南雖然遍地烽火,可東南卻已經平定了。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守江必守淮。若是兩淮淪陷,責金陵則誓在必守。金陵龍盤虎踞,東南形勝。若金陵不存,則東南不保。也因為石頭城乃是江南腹心,自三國以來,先後有六朝在此定都。先前官家南下時,也將行在設定於此。此番女真已然北返,官家是不是也該還都了?”

“還都,還什麼都?”杜充不屑一顧:“你和王慎也是糊塗,怎麼就看不明白朝廷和官家的心思。他們是真的被女真給嚇壞了,巴不得離金人越遠越好。方才某不是說過,官家愛杭州山水,已在西湖周圍大興土木,修建行宮,要好好享受太平日子了。而朝中的袞袞諸公們也在杭州大量購置田產、興建府邸,鬼知道官家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