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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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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握住九淵,巨大的劍氣重新凝實起來,但這次它比之前更加凝實,裡面若隱若現充斥著憤怒和恨意的火焰。

靈力從離淵身上湧出來,身邊的水被靈力分開,離淵抓著九淵,心與靈與魂與肉守恆於一處,聚於劍尖之上,朝著白花朝攻去。

白花朝攥緊了長恨,這次卻並未正面迎擊,側身避過了離淵的攻擊。離淵的劍落在虛空之中,一種玄妙的感覺撲面而來,還沒等他弄清這種感覺的來源,白花朝的長恨已經從背後碰到了他的脖子。

離淵渾身一僵,冰冷的恨意順著劍刃滑了過來。他轉過身,注視著白花朝溫柔含笑的眼睛,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還並沒有死。

“我感覺到你的恨意了,我很喜歡。”白花朝說,“你要是一個凡人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更喜歡你一點了。”

離淵注視著他的眼睛,壓抑著自己的恐懼:“你想要如何?!”

白花朝又注視了他片刻,竟然放下了劍:“在下和你說幾句吧。不要驚訝,在下可不是這裡毫無神智的妖物,自然能隨心所欲。”

離淵驚訝不已。他之前的確以為白花朝只是一個幻影,只能像是妖物一樣單純地攻擊。但是現在的情形顯然對他更為有利,他也自然不會去拆穿這點。

他放下劍示好,注視著白花朝:“請說吧,前輩。”

“不必稱在下前輩。”白花朝風光霽月地一笑,收劍在旁,長恨劍化為葛昶,單膝跪在白花朝旁邊的水面上。

白花朝袖子一揮,托起離淵在近旁:“如你一般修士,雖然在下也不曾喜愛,但到底不算厭惡。不過,在下的後人當中倒是有一人對你青眼有加。”

離淵一愣,心中如墜冰窟。白花朝對付他或許還有點困難,對付白小公子再容易不過了。白小公子是白花朝的後人,身體裡說不定還流著白花朝的血,對於修道中人來說,以血脈為媒介操縱凡人幾乎算是基本功。

這些日不多的相處,很容易發現白花朝對凡人的喜愛,與此同時,還有對修士的痛恨之情。白小公子雖然是凡人,但修士對自己的後裔總是有別樣的心思。有些人把後裔當做器具利用到死,有些人則十分護短,而白花朝說不準就給後裔和修士一個待遇了!

如果白花朝當真這麼想,那現在白樂天失蹤未必是因為白曙天,也很可能是因為他面前的這個男人:白花朝。

離淵一度對白花朝充滿了憧憬。白花朝強大又道心堅定,而這也正是離淵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達成的。更不用說白花朝還有種獨特的人格魅力,這世界上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拒絕他。在此之前,離淵也是這種魅力的俘虜之一。

然而現在,這種憧憬卻全然消失了。

離淵執起九淵,儘管知道自己未必能傷到對方,卻還是把劍對準了白花朝。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把樂天怎麼樣了?!”

葛昶起身想要阻止對方的大不敬,白花朝把手按在他的肩上阻止了他,笑意未減:“自然是有在下的處置辦法。在下和在下的後裔的事情,倒是不勞煩尊者擔憂。”

“你——”離淵握著九淵的手顫抖起來,他自己都心驚不已。自從結成元嬰,他已經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此刻他的心不靜,神不寧,滿心都只想著得到一個答案:“你對他沒有做什麼,對麼?!”

“尊者,在下以為,你這問題是世上最最無用最最多餘之問。若在下說,在下已經任憑心意送他去往生,那你又該如何呢?”白花朝一口一個在下,可離淵心裡卻只剩下他說的那句話:“送他去往生”……

他一想到白小少爺,便想到他的音容笑貌,又想起他或許已經無法再與自己說一句話,差點道心失守。他大喝一聲,九淵隨他情緒迸發出一道青芒,直直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