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很快意識到了真相。待離淵走過,他們一個個架也不打了,紛紛行禮目送他離開。
白樂天窩在離淵懷裡,好笑地對他說:“阿淵,你看見沒有?他們送你離開,就像是送瘟神一樣!”
離淵還在得意,聽到這話不由氣餒道:“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麼?”
“傻瓜,我可不討厭瘟神。”
離淵聽到這話,果真高興了起來:“你喜歡就好。”
“你倒也奇怪,為何別人害怕你如斯?”
離淵很不同意:“我待人以誠。剛才那些人不懷好意,才會這麼害怕。如果他們自己心中無愧,自然不會害怕我。比如我們面前的這個修士,他就必定沒有那些人那麼害怕我。”
白樂天十分感興趣地說:“那我倒是要看看。”
“有何不可!”離淵十分自信地說道。他看見眼前一座石頭廟宇,覺得目的地應該近在眼前,便叫道:“停下!”
誰知道他話語一出,對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著離淵拼命磕頭:“尊者饒命!尊者饒命!小人絕對沒有二心!尊者饒命!”
白樂天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阿淵,我剛說什麼來著?”
離淵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不由怒道:“你怕什麼!我有這麼可怕麼?!”
修士語無倫次地說了一通,總算是讓人明白了。
原來前面帶路的修士聽著他們倆的情話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不由又愁眉苦臉起來:知道了這麼多事情,自己肯定要被滅口!
離淵又突然說了停下,他根本沒看路,不知道目的地快到,只以為是自己的死期到來,自然是害怕不已。
離淵聽完,陰著臉朝他揮揮手:“你可以走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真有人能夠這樣憑空腦補,把他一個慈眉善目(?)的修士想成如此的凶神惡煞。
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那修士還在不住磕頭,不肯離開。
他怒道:“你怎麼還不走?!”
白樂天從他懷裡跳下來,對那修士說:“走罷,阿淵不會背後襲擊你的。”
修士這才抬起頭,鞠一躬,然後飛快地跑掉。
離淵:“……”
葛昶從他旁邊走過來,哈哈大笑:“離淵,你別的本事不多,嚇人的本事倒是不少。我倒也應當和你學一學。”
離淵看著對方滿身刀片,眼中無光,活像個傀儡,深深地鬱悶了。白樂天和紅綃定是被當做了他的情人,而這個葛昶肯定是被人當成了傀儡,於是所有人都只害怕他一個人——這鍋背的可冤!
好在現在也算到了地方,面前的石頭廟宇恐怕就是赤血丹參所在之處——而這和他記憶中的模樣倒是絲毫不差。
他循著記憶,走進廟宇,一進去就注意到這裡有守衛。
對方依仗著廟宇中昏暗的光線,只怕已經幹掉了不少人,而在秘境裡,甚至連處理屍體的功夫都剩了。
守衛進來就攻擊了離淵,被他抬手一把小劍撒出,全部幹掉。守衛噗噗地掉到地上,人影都沒看清楚就變成了光點消失。
當然,這一點也和幻夢的記憶中一模一樣。
白樂天提起衣服踏進廟宇,環顧了一圈,感嘆道:“真是好久沒來這個地方了。”
他走到廟宇中央,說道:“看來已經有人下去了。”
本來應該擺放祭品的桌子倒在一邊,下面露出了一個地道,一條樓梯向黑暗中無限伸長。
“走吧,阿淵,就在這裡。”
離淵走到他的身邊,略微有些猶豫:“樂天,你留在這裡吧。下面太危險了。”
“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在上面擔驚受怕嘛?”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