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說完之後,耿星河鬆了口氣,苦苦勸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趁現在回去有什麼不好?回去蒼淵界……不,離火界,在離宸尊者那裡,又有誰能夠傷害你?”
離淵卻盯住了他,抓住了什麼問道:“這裡的事情會威脅到蒼淵界?這裡到底有什麼!”
耿星河自知失言,恨不得把剛剛的話收回去,這次再不願多講,只是說:“離開這裡!別去什麼秘境,還有,立即離開白家!”
離淵嘲道:“你費盡周折讓你的晚輩把我帶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我可從來沒讓他把你帶過來!”耿星河說完,忽地驚恐道,“他是這麼和你說的?”
離淵莫名其妙,倒也確認了一個猜想:香山界之事與白家有關。他窮追不捨道:“正是如此。那又怎樣?”
耿星河在房間裡團團轉,突然出手,地上冒出來的藤蔓不一會兒就把離淵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離淵試圖掙脫,卻發現對方的修為突飛猛進,一時間他竟然奈何不了對方的藤蔓。耿星河從戒指中拿出一種粉末,衝著離淵的鼻子前撒去。離淵從未練過龜息功,閉氣片刻還是吸入了粉末,緊接著就感到睡意襲來,黑暗和安寧同時將他籠罩了進去……
離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張普通的床上。他衝出門,發現這只是個普通的客棧,下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再一檢查,自己身上毫無異樣,法寶也無一缺失。可他腦中卻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為何人,身在何處。他拿來鏡子照了一照,裡面的面孔俊朗瀟灑,卻亦是陌生至極。他記憶中自己的面孔與此並不相同。
同樣陌生的還有一枚腰上的玉佩,他莫名其妙地玩弄了一會兒,覺得毫無用處,便扔進了戒指裡。
他走出客棧,不論痕跡地詢問了小二此處的風土人情,只知道這裡是香山都,被白姓氏族世代統治。他腦海中相關的記憶浮現了出來,與此同時升起的還有一種厭惡,催促他儘快離開此處。最近的世界御劍不過一日半的路程,離開此處輕而易舉。然而他心中卻執拗地抗拒著這種想法,希望能夠留在這裡,尋到真相。
真相?那又是什麼?離淵皺起眉,只覺得他遺失的記憶之中有至關重要的東西,此刻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他無奈之中退了房間,還是順從了心中的意志準備離開,越遠越好。話雖如此,離淵卻不打算直接離開,畢竟難得來此,他倒是想一覽人間繁華。他順路隨意買了些人間玩物,行至城外,尋了一處無人空地,要御劍出界。
正在此時,他忽然聽見了打鬥之聲,又想起印象中此界富於靈寶法器,想來也應有不少修者在此。他向來不屑與參與奪寶之事,甩袖子打算離開,忽而一道光從那處發出,所經之處燃燒殆盡。離淵眼睛一亮,研究之興大起。
那光並非火光,而是光靈根之修者的純粹之光。光靈根向來少見,饒是離淵印象中都沒有幾個。他關於此界的記憶雖然失落得一塌糊塗,這些事情依然清清楚楚。
他起身上前,以金石氣息掩護,緩緩接近,看見樹林中卻有一禁制。他悄悄破開禁制,只見戰鬥已經到了最緊急關頭。一個少年模樣的修者滿身金光,化光為環,緊緊纏住一隻蟒蛇。而那蟒蛇的尾巴亦是把這修者緊緊纏住,放在嘴邊,便要硬吞。那修者已經是強弩之末,渾身金光毫無章法地射出,將禁制毀得千瘡百孔,卻奈何不了那蟒蛇分毫,充其量在它的鱗片上留下幾道灼痕。
雖然修者可保持童顏,可離淵亦能看出那修者年紀並不大,能達到這般程度也是難得,愛才之心方起。他化出一枚小劍,揮手刺入了巨蟒的七寸,巨蟒痛得抽搐起來,尾巴四處亂甩,力道卻已經不能維持。那年輕修者被甩了出去,趴在地上,不住喘息。巨蟒越發發狂,所到之處飛沙走石,轉了一圈,竟是往離淵的地方闖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