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那麼為何還問我呢?”
白雪也沒有了辦法,他也懂的很多殘酷而有效的刑問手段,可他也知道,要對付林執意這種亡命之徒有時候智取比力敵來的更加有效。
他將林執意重新綁到了一個原本儲藏財物的倉庫裡,這個倉庫他已經仔仔細細檢查過了三遍,除了正門一道半長高、二尺寬的小門外只有一個半尺長寬的通風窗,其餘各處絕無暗道密匣,他曾經跟隨餘歌學過一段時間的術數,對自己的檢查他非常自信,所以這無疑是一個密室,一個絕對的密室。
白雪將林執意捆綁了放在這樣的一個密室中,只因他懂的兇手的心中想法,相信真正的兇手絕不會留著林執意的性命,像這種冷血無情的殺人者絕不會相信任何人,哪怕這個人是他用毒藥控制住的,他一定會再來殺人滅口,所以白雪設了這個“請君入甕”的死局。
最後,白雪用自己已經殘廢的右手拍拍林執意的左側肩膀,微笑道:“江湖忙碌,閣下難得有一段如此清閒而時光,何不好好休息一番。”他說完後弓著腰出門,緊緊的鎖上了一把青銅鎖。
趙瑤兒也問過白雪:“這鎖有什麼用?”
白雪含笑道:“什麼用也沒有。”
鎖就是鎖,鎖門的鎖有什麼用?
她又問:“萬一兇手不來怎麼辦?”
白雪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微微嘆息道:“我們只能等,這個兇手一日不抓出來,只怕你們都隨時有危險。”
現在的船上只能下六個人,許歡緊緊的將自己關在房內不出來,他實在已無顏面再出來,只怕一等大船上岸便一個人悄悄的離去才是他最好的結局,剩下的劍奴和趙家姐妹與白雪同住一間船艙,只因白雪害怕這個冷血的兇手將毒手伸到她們的身上,他們並沒有守在門口,而是繼續回房睡覺了,既然是請君入甕,自然不能嚇住了客人,這般死死守在門口自然沒有人敢過來了。
又一日過去,白雪去看過林執意兩次,送了一條魚過去,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可以說是極為憔悴,他只是痴痴的問白雪道:“你可知道我們出海已經第四天,若不出意外,也許明日或是不久我們便能上岸了。”
白雪回答道:“是。”
林執意再不說話,白雪也退了出去。
又一夜,夜半。
白雪忽然睜開雙眼,他聞到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他急忙回到倉庫門口,只見青銅鎖紋絲未變,他皺眉沉思片刻仔細觸嗅,忽然聞到一股濃重噁心的血腥味,他面色一變急忙開啟銅鎖,一推房門,紋絲不動。
這個小小的倉庫居然被反鎖上了,白雪的心中這才覺得十分之不可思議,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出門拉上的房門,裡面只有一個被捆住的林執意,這房門是如何被反鎖上的。
他面色冷酷抬腿一掃,那門梢“彭”一聲斷作兩截掉在地上,白雪推門進去,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胃裡隱隱抽痛,室內情景可怕之極。
林執意已經死了,他面含微笑的倒在一大片血泊中,鮮花如盛開的繁花鋪灑在室內地板上,他身上的繩子早已被割斷,右手掌心有一片小小的刀片。
白雪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是用那塊刀片先慢慢割斷了身上的繩子,然後反鎖了房門,切割了自己頸上的大動脈,他是自殺的。
“他的刀片是從哪裡來的呢?”白雪之前曾經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他的身子並未發現藏有刀片,他再檢查了一番,面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只見林執意的肚皮上有一道寸許長不大的傷口,極為奇怪,可白雪明白這便是林執意藏刀的地方,他將這刀片縫進自己的皮肉裡,在生命的最關鍵時刻便可以巧勁取出,然後割斷繩子脫困,江湖中的亡命之徒都會給自己留有最後一手準備,看來林執意的最後一招就是如此。
林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