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女人突然輕叫一下,道:“偷香?”
白雪道:“偷香竊玉的偷香。”
那女人道:“莫非公子既要珠寶,也要美人?”
白雪輕笑道:“那就要看看,夫人您是不是美人了。”
“哎。。。。。。”那女人輕輕嘆息,又是那種憂愁的嘆息,她嘆息道:“我不是美人。”
白雪已經走的很近了,他沉聲道:“是不是美人,可不能您說了算。”
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白雪已經走得太近了,她依然懶懶道:“那該誰說了算?”
白雪道:“我。”
“公子好大的膽子。”那女人似乎並不生氣,反而笑著說。
白雪道:“君子一般都是膽子比較大的。”
那女人道:“是嗎?”
白雪道:“自然。”
那女道:“公子可知道此時只要我高呼一下,立即就有無數刀斧手衝入其中,將公子剁為肉泥的。”
白雪自通道:“夫人不會這麼做的。”
“是嗎?”那女人還未說完話,忽然門外宮女輕輕彈門,說道:“殿下叫人嗎?”
“殿下?”白雪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這宮女稱呼那女子為殿下?
那女人懶聲道:“沒有,你們都去睡吧,不用在這裡侍候!”
宮女道:“殿下,您不是過會兒還要服藥嗎?”
那女人突然怒氣一衝,如風雲變幻,厲聲道:“我要不要服藥,自有主張,何須你來提醒!”
“是!”門外那宮女嚇得“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奴婢該死。”
“滾!”那女人淡淡吐出一個字,似乎有些疲倦了,仰面平靠在床邊上,良久不語。
白雪沒想到這女人脾氣變化如此之快,之大,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幅畫像
“讓公子見笑了。”
良久,那女人才開口道,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白雪道:“夫人何苦為了一些瑣事而勞神傷心呢?要知怒傷肝,悲勝恐啊。”
那女人道:“怒傷肝?這是誰家說的?”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白雪道:“肝在志為怒;怒之情志變化;由肝之精氣所化。”
“哼!漢人家的學問。”那女人冷笑道:“原來公子是漢人。”
白雪道:“正是。”
那女人道:“你們漢人只會說這些沒用的東西。。。。。。”
白雪道:“夫人怎麼能說這是沒用的東西呢?”
“是嗎?”那女人道:“曾經這宮殿內也有一個漢人來過,他和你一樣滿口學問、大道理,你可知道他最後的結局是怎麼樣嗎?”
“在下不知。”白雪道。
那女人道:“他死了。”
“哎。。。。。。”白雪嘆息不已。
那女人道:“公子在嘆息什麼?”
白雪道:“我在嘆息,為何那宮女會稱呼夫人為殿下?”
“她不稱我為殿下,那又該喚什麼?”
白雪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想錯了,夫人你本不是嬪妃。”
那女人道:“我並未說過我是什麼嬪妃。”
白雪道:“這裡是燕京皇宮,能被稱作殿下的,在下只知道一個人。”
“什麼人?”
“長公主殿下。”白雪一字一頓道。
他已經走得太近了,簡直可以一伸手就拉開那些紗帳,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白雪並不是不敢拉開那紗帳,而是不需要了,只因他已經看到了她的容顏。
他的整個人都驚呆住了,宛如一道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