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見鬼的威脅啊!
他瞠大了眼,驚詫的眼神越過她,望向眉眼帶笑的好友。
他眸光中濃濃的流露著“你不管管她嗎?”的訊息,誰知申暮德卻只是很沒義氣的聳了聳肩。
這不瞧還好,一瞧更氣,性子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駱星昂立時怒氣沖天的說:“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我和暮德是有著鴻圖大志的男人,才不會拘泥在男女之情之中。你別得意,暮德不過是一時迷惑,你很快就會變成……”
凝笑似是聽出什麼端倪,也不打斷,只是定定的望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突然,一雙大掌置上她纖細的臂膀,將她旋了個身,申暮德俯視著她,“走吧!”
“不,我想聽聽他還想說什麼?”她很是固執的說。
可申暮德哪裡由得了她,雙手利落的將她打橫抱起,筆直的往外邁去。
“你快把我放下!”
她掙札著,可他卻置若罔聞,一反平日儒雅的形象,雙手牢牢的抱著妻子,說不放就不放。
“你……”掙脫不開的她氣極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尋花問柳已是罪大惡極,結果還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扛了就走,讓她丟盡了臉。
她氣得銀牙緊咬,一雙美目怒火熊熊的鎖著夫婿。
“回家再談。”一如往昔,申暮德淡淡的一句話便成功地抑下凝笑所有要出口的咒罵。
談?!誰要同他談!
這個該死的男人最好滾到天邊!她要再管他、再同情他,
她名字就倒來唸。
眼見他們往門口走來,自覺無必要趟人這渾水的凝淚打算先一個人回申府等妹妹氣消再說。
好大的陣仗。
好不容易雙足落了地的凝笑,冷眼的瞧著大廳裡的眾人。
大堂上端坐的是婆婆,那個礙眼至極的王雲羨當然隨侍在側,細緻的臉上漾著一抹的冷笑。
至於銀雪則是一臉著急地猛朝自己使眼色,彷彿在警告她些什麼。
一股凝窒氣息籠罩全身,凝笑無瑕的臉上冷不防的勾起冷冷笑意,看來他們是準備來個批鬥大會了。
“暮德,將這個簽了。”申老夫人將眼光調向兒子,二話不說的拿起置於身旁几案上的一個精緻的卷軸。
“娘,那是什麼?”濃濃的劍眉皺起詢問道,申暮德並沒有步上前去接過。
“休書。”
“娘,我已經說過了,凝笑我是不會休的。”
“現下可由不得你不休,難不成你想戴綠帽嗎?”
呵,這算不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她每天為了申家,忙得像條狗似的,哪還能有時間去找男人,她又不像某些人,還有閒暇去狎妓。
連冤都懶得喊,凝笑直接將目光調往夫婿,想瞧瞧他要怎麼說。
“娘,這個罪名未免太重,你……”
“當然很重,但有膽子做,當然就要有膽子承擔。”王雲羨不屑的幫腔道,努力地火上澆油。
吃了凝笑幾頓苦頭,她倒也學乖了,不再覷著機會就往表哥身旁轉,反而猛朝著姨娘下工夫。
現下逮著機會趕人,她當然得加把勁。
“娘,你說凝笑給我戴綠帽,總也得要有證據吧!”
“證據是沒有,但證人倒也有一個。”申老夫人氣定神閒地說,眼見媳婦默不作聲,以為她是怕了,忍不住又朝著她諷刺道:“我說凝笑,你平時不是口齒伶俐得很嗎?現下被人捉著了把柄,一句不吭的,是心虛了吧!”
嘖,她不說話,旁人倒將她當成病貓了。凝笑好笑的睨了婆婆一眼,
“娘既然說有證人,那就叫他出來說說,我是怎麼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