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看了看手上的那寶貝,而後非常熟練地用著細手掂量起來,看的出他是經常行使這個動作,接著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挺起瘦臉不耐煩地朝皇甫天雄看了看。
皇甫天雄忙是將臉湊近了欄柵,輕語著:“官爺,只要你對我們好,方便我們一些,以後絕不會虧待你的。”
此刻真是龍擱淺灘遭蝦戲,若不是為了破那案,不亮出身份,自己才犯不著受此番委屈呢!
那典獄倒也領情,畢竟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他捋了幾根山羊鬍,輕聲地問著:“你們想要做什麼?”
皇甫天雄笑著輕輕耳語一番。
那典獄尖長乾癟臉露出絲笑容,像是苦笑,點下頭,接著滿意地朝外走去。
“你與他說什麼了,讓他這般開心?”
“還不是讓他與我們一個方便。”
此時牢間裡幾人中有一瘦瘦小個湊到跟前,看他雖是生著稚氣的臉,卻看的出年紀不輕,倒顯得幾分精明。
“兩位爺,我看你們不像是一般的人,你們犯了何事,竟是被弄到這牢裡來了!”
邱秀蓮快嘴道:“我們乃是被衙門的人抓錯了,過不了多久,衙門就會將我們給放了。”
那小個不屑道:“你們以為那些官爺要抓就抓,要放就放!
即使你們被抓錯了,那也是自認倒黴吧!等到衙門裡官老爺弄清楚事情真相,恐怕也已是過了十年八年,如到時他們想起你們還關在牢獄,他們發善心放了你們,如果他們將關押你們一事忘了,那可是不知何年馬月才放你們!”
皇甫天雄吃了一驚,這和現代社會竟然有些驚人相似。
曾記得監獄系統內部有案件通報,一嫌犯被關押在看守所整整十年,直到案件的流程走完,法院才開庭進行了宣判。
等於說白白在裡面待了十年。看來這裡也是人浮於事,毫無效率可講。
“這位老哥,你是犯了何事被抓?”
那瘦小個笑著:“還不是忍不住去‘吆喝’了幾把,這不又被弄到此了。”看來他也是個慣賊。
邱秀蓮不解低語:“因何事而來此?”
皇甫天雄朝她笑著,“還以為你行走江湖,什麼皆知一些,想不到連此都不知?”
邱秀蓮朝他白了眼。皇甫天雄忽想應該與此類人也是接觸一些,說不定日後對破案有用。
“小老哥,貴姓!”
“我姓姚,人家都叫我野猴,以後你們也就叫我野猴吧!”接著又是問起皇甫天雄:“小哥是何處人?”
皇甫天雄回說是杭州人氏。“你們山陰的官府是不是特別厲害,像你們這些小偷小賊也抓著關押起來,要在別處,才理會那些小賊子呢。”
“得了吧!像我們都是些沒錢孝敬的,有錢的再怎麼幹壞事,也是出得去。”
“像孫爺一樣。”皇甫天雄緊跟著說了句。
那野猴愣了下,“孫爺,是不會做壞事的。”
邱秀蓮忙是疑惑地問道:“他難道不是山陰一霸?”
“他是爺不假啊!就連衙門裡的人也是讓他三份,除了那縣太爺。可他倒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至於欺負人的事,也用不著他來出面。”
皇甫天雄見他一張小嘴,巴拉巴拉地倒是會說,想他應該還有幾分秘密,又是與他親近幾分。
邱秀蓮此刻溫順起來,聽著二人談話。
“野猴哥,我想問你一件事?”見他稱呼自己為‘哥’,便是不好意思起來,笑了下:“有何事,儘管說來。只要我知道的,定如實說來。”
皇甫天雄頓了頓:“那孫爺開了這麼多的藥店,想必之前他祖上便是開藥店的。”
“不是的,他以前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