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長老自顧飲酒,連個眼神都未施捨,歐陽靖在一邊呆呆地看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問:“父親,她是母親?”
歐陽家主一臉深情地說:“靖兒,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日思夜想,做夢都想見的母親。”
“母親”二字刺激了眼前人的神經,手裡的酒壺瞬間炸開,化作一道道利刃飛射向歐陽父子,到底是父子感情深厚,歐陽家主連忙把兒子拉到身後,獨自擋住了大部分的襲擊。歐陽靖看著傷痕累累的父親,忍不住眼眶通紅,斯聲吼叫:“你太過分了!為何下如此重手!”
空長老的丫鬟說:“主人最聽不得母親二字,你不配喊她母親!”
歐陽靖怒:“是她不配!從未盡過一天責任,從未見我一面的母親,我不稀罕!”
青鸞示意墨英過去看看歐陽家主的傷,他的命還有用,暫時不能死。墨英檢查完,回稟:“小姐,都是皮外傷,空長老沒用內力。只是有一處傷到了大動脈,失血過多暈厥。我用內力封住了破裂的大動脈,用上了咱們的外傷藥,一刻鐘就能醒過來。”
面對歐陽靖的怨和恨,一直未開口的空長老又伸手取過一瓶酒,隨意灌了幾口,低聲吟唱:“山一程,水一程,心在黃泉屍走人間,低聲哀鳴,低聲哀鳴。風一更,雪一更,心碎夢醒怨念叢生,何去何從?何去何從?”一壺酒飲罷,素手輕揮,酒壺觸地,應聲而碎。空長老甩袖捲住昏厥的歐陽家主,砸向不遠處的湖面。冰冷的刺激令昏迷的歐陽家主很快甦醒,整個人在冰冷刺骨的水面掙扎。歐陽靖大恨,撕心裂肺地喊著跑向湖邊:“父親!父親!······”自己毫不猶豫地跳進湖裡把凍得瑟瑟發抖的父親撈了出來。
青鸞女帝沒發話,皇宮裡的其他人也都安靜地當看客。歐陽靖著急地喊:“青鸞小姐,求求你,救救父親!他快凍死了!”
青鸞說:“你也回頭看看你的親生母親,此刻的她也輕紗薄衣,你也去摸摸她的體溫,並不比雪花的溫度高。”
歐陽靖猩紅的雙眼直視青鸞:“女帝當真要如此絕情?這個女人能給你帶來什麼利益?她只不過是睚眥殿的冷血殺手,與你還有殺母之仇!為何還要幫她!這些年為你鞍前馬後的人是我!為你掙來無數財富的人是我!今天你這麼對我,不怕瑩瑩傷心嗎!”
青鸞呵呵冷笑:“知道的不少啊!看來這幾天都沒閒著。是,我與這個女人沒有任何情分,她也無法像你一樣給我帶來足夠的利益,但我身為一國女帝,判案定罪只講情分和親疏遠近,不怕天下人寒心嗎?再說了,你我之間的矛盾為何要牽扯到瑩瑩身上?難道瑩瑩為了維護你,連最基本的是非對錯都不分嗎?如果她真的如此糊塗,傷心難過的應該是我!”
“姐姐,瑩瑩當然是能明辨是非的人!不會令姐姐失望的!”遠處忽然傳來瑩瑩的聲音,說前半句的時候還未見人影,說後半句的時候,人已經站到青鸞面前。“姐姐,這是發生了什麼?”
青鸞欣喜地問:“瑩瑩提前從藥池出來了?內力又長進了不少!不愧是我家孩子,就是厲害!看來我這皇宮中的護衛以後都攔不住你了!呵呵,瑩寶,我們呆會再敘舊,今天先看歐陽家處理私事。我們都是外人,只看著就好,不用插手。”李瑩瑩乖巧地點頭答應,果然站到青鸞旁邊不再發言。
歐陽靖哀求:“女帝,求你先救治一下父親,他這樣半死不活,連話都無法說清楚,怎麼處理家事?”青鸞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空長老,點頭示意墨英上前看看情況。墨英把脈檢查完,拿出一粒藥丸,說:“這是老言所制,能最大限度地激發身體潛能,可以讓你父親保持最好的狀態三日。效果好相應地,副作用也大,三日過後會虛弱到極致,需臥床修養至少一年才能養回來。要不要用你們自己選擇。”
歐陽靖不敢接,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