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恥主動勾引外男看到自己身子的嗎?是她不負責任拋棄自己的孩子不養嗎?不是!都不是!從頭到尾她都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你父親妻妾成群她怎會被算計?如果不是天機寺的人及時幫她生產,你就哪有命活著!你是既得利益者,哪裡來的臉怨恨母親?她的對錯你有什麼資格評判!女人的命為何要由男人隨意處置!”
青鸞與人說話一直都是循循善誘,從來不會高聲訓斥,今天如此懟歐陽靖,也算是破天荒,頭一回。墨英及時地為自己主子遞上一杯茶水,回頭不屑地對歐陽靖撇撇嘴,說:“歐陽公子,好好思量思量。如果不是為了瑩瑩,我家主子才懶得和你浪費口舌!無論你的父親再好,也不是你貶低拋棄親生母親的理由!”
靜默了好一會,歐陽靖才問:“父親目前什麼狀況?母親在哪裡?”
青鸞實在懶得繼續說教,墨英介面回答:“你父親在醫言居治療失憶症,目前身體狀況良好。你的母親可就不太好了,她的精神因為刺激過重,已是走火入魔的狀態,而且她曾經受過嚴重的燒傷,如今已是面目全非,即使你父親站在眼前也認不出來。”
看著歐陽靖一言難盡的表情,青鸞說:“面目全非,不是你想象的醜陋不堪,相反,你母親現在的容貌堪比二八年華的小姑娘,美豔絕倫。”墨英接話:“原來你這表情是嫌棄母親醜陋啊?可惜小姐醫術絕倫,不但治好了你母親的燒傷,而且還令給她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青鸞解釋說:“你母親是我的第一個病人,墨英說的脫胎換骨不是成語,是真的脫胎換骨。我見到她時,不但全身腐爛,頭上還被砸進了三根長釘,此外,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為了治好她,我幾乎刮乾淨了她全身的血肉,挑出來的碎骨裝滿了三大海碗,如果不是她體質特殊,報仇的執念太深,早就死了!為了清除血肉裡的蛆蟲,我把她放在滿是毒蟲的罐子裡啃咬了三天三夜!為了康復,我把她按最下等毒人的培養方法浸泡在毒液中熬了九天九夜!如此折騰,但凡意志力稍微差點都會熬不住!你設身處地想想,經歷過如此痛苦活下來的人,能不瘋魔嗎?有如此意志力的人,會沒能力報仇嗎?你們也太小看女人了!”
歐陽靖聽得渾身顫慄,問:“她不是好好地呆在後院嗎?怎會如此慘烈?她的傷拜誰所賜?”
青鸞搖頭:“我沒問,她一句話都不說,在我的醫言居治療了一年多,沒說一個字,臨走前與我暢飲了一夜,然後打了一架,直到自己累暈過去才停手。”
歐陽靖忙說:“我母親是標準的內宅夫人,並不會武功,你說的肯定不是家母!肯定不是!”邊說邊重重地加大語氣。
青鸞笑笑:“害怕了?不敢承認?可惜,她就是真正的歐陽夫人!在我治療前,她確實不會功夫,可是她會背誦武功秘籍,而且會的很多,當今武林所有宗門的秘籍她都爛熟於心。你母親的家世,不一般吧?你父親沒向你提及過?治療前,她問我能不能修習內功,同時給我背誦了不下十本秘籍。我幫她挑選了兩本適合她的,在脫胎換骨的過程中,她猶如重生,每一絲血肉都是在內力推動下再次長出來的。毫不客氣地說,如今她的功夫,能與完顏卓打個平手,如果她拼命,能打敗龍隱。而我家龍隱,能打敗兩個完顏卓。”
歐陽靖目瞪口呆,顯然被嚇住了。在認為母親是普通婦人的時候,可以肆意貶低怨恨,當知道被自己看不起的廢物如此脫胎換骨後,立馬換成了驚懼和惶恐。
墨英看著歐陽靖變幻的表情,諷刺一笑:“女人,從來不是男人可以隨意揉捏的麵糰!你的母親經歷過什麼,為何痛苦到瘋魔,是你這個兒子應該付出所有去彌補的,萬萬不應該表現出嫌棄!”
青鸞嘆息:“誰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我言盡於此。提醒一下,不要在瑩瑩面前有過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