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她自己也變了,變得也殘忍了。
可是太叔權禁止她在江湖行走,也不許她跑桐柏山,他認為自己的一生是毀定了,卻不願女兒也落個賊女兒的汙名。
太叔霓裳可不管這一套,大姥仙婆也不太管束她,每年善的骨肉,值得稱道。
太叔權不願愛女捲入遊渦,疾言厲色趕她回大姥山;但她一發牛脾氣,撤起嬌來任何人也管不了她,太叔權對這位寶貝女兒,確是無可奈何。
她跟來了,真人不露相,知道她輕功了得的人為數不少,但知道她劍上造詣超凡的人太少了,連她的父親太叔權,也僅知她的劍過得去而已。
她今天穿了一身緋色勁裝,渾身曲線玲成,人美,裝也美,頭上挽了個女冠髻,與一般婦女不同,背上那古色斑斕的寶劍,也有點搶眼,總之,她站在後面,卻奪去了全場光彩。
路北截斷老道們退路的人,是七個鬼怪,那是南荒七煞,令人見之心中發毛。
七煞是太叔權請來的,所以這兒共有三撥人。武當和崆峒是正主兒,算得一撥。太叔權和七煞是一拔。蒼龍二老藍衫隱士等人是一撥。
三方面的實力,以正主兒一撥為最弱。在兩強之間,他們仍毫無懼意。
太叔權掀須大笑,向天璇子發話道:“天璇子,好些年不見了,你好,哈哈!”
天靛子屹立在路心,淡淡一笑道:“多承動問,貧道託施主洪福,很好很好。”
“本盟主已勢在必得,目下雙方死傷累累,希望道長放明白些。”
“貧道明白,本派也勢在必得。斷無放棄之理。”
“道長可會衝量目下的局勢麼?”
“別忘了,本派和少林的道友皆已趕到,崆峒的道友也仗義助拳,施主認為可穩操勝券麼?”
“正是此意。”
“施主既然如此認為,貧道等著,施主請來放手。”
太叔權正欲舉手眾撲上,突然藍衫一閃,藍衫隱士飄然而出,用量天尺輕輕揮動,在距老道列陣處三丈外站住了,微泛藍光的臉上,現出陰森的微笑,說道:“且慢,你們要先拼,離開這兒,別把山轎弄跌河中,我可不答應。”
對面的七煞同發狂笑,追生大煞說:“姓段的,沒你的事,你少打岔,咱們在思鄉城的過節還未了結呢!”
“今天一起了結,正是時候。”藍衫隱士笑答。
“好,咱們先離開,在外面先鬥鬥。”追生大煞說完,大袖一揮,七個人向左一閃,越過太叔權,奔向藍衫隱士。
後面的蒼龍二老和金旗令主,同發清嘯向前迎出。
在罡風進發,劍嘯刺耳聲中,怪石叢林之後,出現了追魂三劍玄同,和少林長老宏尊大師。四周,左是和尚,右是道土,兩派的俗家門人在兩翼排開,草木掩映,不知到底來了多少人。
宏尊大師是般若、密諾兩人的師兄。也是少林掌門苦行大師的師叔,在少林派中,輩份最尊,也是少數修得菩提撣功最高境界的元老,武林輩份,他比追魂三劍要高一輩,所以他走在前面。
所有的人全將賊人反圍在中間,宏尊大師身穿僧袍,外拉大紅袈裟,半閉著老眼,雙掌合十,緩緩向前舉步。他左後方,是少林高僧碧眼行者法淨,他手捧八寶禪杖,神色肅穆緊隨在後;他自己的沉重方便鏟,則背在身後。
追魂三劍玄同,全身配帶整齊,大紅法服,五針九服腰懇長劍,在宏尊大師右側錯一肩舉步。他的右後方是海散人清淨,手捧武當信令玉簡,徐步跟進。
太叔權後面的人,皆已撤下兵刃戒備,老和尚要從此過,不會太容易。
老和尚到了賦人面前,步履不變,只低首說:“諸位檀越請讓路,阿彌陀佛。”
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