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叫主人管教不嚴。”
看著敖沐陽的囧樣,鹿執紫歡笑不斷。
敖志盛給鹿執紫抓了藥,為了防止女老師擔心,他進一步介紹道:“鹿老師,這藥你放心的喝,我用的是蒼朮、厚朴、陳皮、乾草這些東西,對身體絕對沒壞處。”
鹿執紫道:“我相信你,敖老師。”
敖志盛笑道:“嗯,這方子也有講究,是從宋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演繹來的,組成上雖然只有寥寥4味,但是用藥精當,力專效宏,常服能調氣暖胃,化宿食,消痰飲,能闢風、寒、冷、溼四時非節之氣。”
拿到草藥,鹿執紫有些犯難,弱弱的問道:“敖老師,怎麼熬草藥?”
敖志盛指了指敖沐陽道:“這位小同志懂,我估計他很樂意幫你熬藥。”
敖沐陽笑道:“我幫鹿老師熬藥,畢竟我姓敖嘛。”
老爺子又叮囑了一下:“蒼朮得去粗皮、用米泔泡兩天,厚朴去粗皮、配薑汁,炒香再用,一服用一包藥,用一海碗水,加兩片生薑、兩枚幹棗,煎至七分,去姜、棗帶熱服……”
鹿執紫驚呆了:“我天,吃個藥要這麼麻煩?”
敖志盛笑道:“中醫就是這樣呀,所以你要是碰到一個給你開點草藥說隨便熬熬就行的醫生,那大機率是騙人的。”
回家之後,敖沐陽正好這兩天不打算出海準備休息,就順便幫鹿執紫熬了草藥。
於是,鹿執紫晚上下課過來喝藥,同時跟著他一起吃個晚飯。
吃過晚飯,敖沐陽帶她去摸金蟬。
鹿執紫驚訝道:“這時候還有呀?都九月中旬了,金蟬應該沒了吧?”
敖沐陽道:“現在少了,但還是有的,特別是山上,那裡海拔高,金蟬爬出來的晚。”
鹿執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因為他出錢買金蟬,孩子們的熱情被調動了起來,到了晚上他們就結伴出去找金蟬。
漁村的孩子性子野,一年四季的晚上他們都會出去玩鬧,而且往往是成群結隊,不會出問題,所以家裡人不擔心,也不會看管很嚴。
他們這麼摸金蟬,結果摸出麻煩來了。
那天晚上敖沐陽跟鹿執紫在村外溜達著,有將軍和元首配合,他們收穫很好,每天都能摸到至少一百個金蟬,幾乎將村裡村外爬出來的金蟬給一網打盡了。
兩人正聊著天,敖沐陽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之後敖沐風喘著粗氣道:“陽哥,去王家村村口,咱們村有孩子被扣下了。”
敖沐陽道:“你先別急,我這就過去,怎麼回事?”
敖沐風道:“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村裡孩子在王家村的瓜田裡偷瓜,被人家給逮著了,讓咱們過去談事。”
王家村和龍頭村向來不對付,二者的恩怨可以往上數四五百年,兩個村靠在一起,龍頭村在龍涎湖的西邊,王家村在龍涎湖的南邊,村子裡的地搭界,每年都會起一些摩擦。
敖沐陽和鹿執紫說了一聲,讓她先回去等訊息。
鹿執紫堅持道:“我去看看,偷瓜的孩子應該是我的學生,我有責任。”
見她語氣堅定,敖沐陽就不再廢話,他點點頭,兩人結伴趕了過去。
路上他們又碰到敖沐鵬、敖沐東一行,匯合之後有十多個男人。
鹿執紫看到膀大腰圓的敖沐東提著一根棗木棍,其他人手裡或多或少也有武器,就低聲問道:“這不是談事的節奏吧?”
敖沐陽道:“我們兩個村每次談事,最後的結果都是械鬥。”
他們趕到王家村的村口,幾十個人匯聚在那裡,一輛卡車對著村口來路開了遠光燈,燈光灼灼,刺人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