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金宏急忙道:“放心忘不了,我這是熱熱身,這就去跟著丁二炮,今天他肯定得大出血!”
“我不要他大出血,我要他身無分文!”
反正這貨的錢來路不正,花在這裡算是黑吃黑。
金宏立馬去找丁二炮,敖沐陽則去找了團柱子。
團柱子拎著根甩棍在一個出口位置抽菸,敖沐陽過去後遞給他一包煙,道:“柱子哥,久仰威名啊。”
接過他的煙,團柱子一樂:“喲呵,鑽石芙蓉王,好煙!弟兄你好,怎麼稱呼來著?乾弟?”
敖沐陽笑道:“柱子哥要是叫我乾弟,那我真是臉上有光,那啥,柱子哥,我在這邊沒認識的人,我姐夫又忙著自己玩,我在你這裡待會行嗎?”
團柱子指著賭桌道:“你不玩這個?”
敖沐陽故作膽怯的說道:“我乾姐說要是碰這個,就打斷我的手,我先不碰了,就陪我姐夫過來過把癮。”
團柱子為人倒不錯,點頭道:“能不碰就別碰,這東西,哼哼,碰上就不止斷手了,斷手反而是最輕的!”
敖沐陽順著他的話說道:“對,我知道咱們這些場子老闆都有大能量,擺平個人簡單,不過柱子哥,我剛才聽你說有個叫塗一鏟的老是來找麻煩,怎麼,咱們老闆還收拾不了他?”
他覺得自己話題切入夠自然的了,可還是引起了團柱子的懷疑。
聽了他的話,團柱子突然回頭盯著他看:“你跟老鏟子有關係?剛才我說起他的時候,就看你表情不對勁。”
敖沐陽心裡一凜,能被賭場找來看場子,這團柱子可不是混人,不是好應付的。
不過他不緊張,隨意說道:“沒有關係,只是我聽說過他,小時候不聽話了,家裡人就說讓我乖乖聽話,然後帶我去吃塗一鏟的菜。好些年沒聽過他名字了,剛才聽你說到,我有些好奇。”
團柱子恍然的點點頭:“哦,咱年紀差不多,我小時候也被這麼忽悠過。不過現在你可吃不上他的菜,手廢了!”
“啊?”
團柱子又點點頭道:“以前這老貨在場子裡出千,被人逮著,按照規矩,他的手筋就被人挑了。”
手筋是傳統說法,就是人腕部的肌腱,用來連線肌肉和骨骼,手筋被挑斷,那雙手就不靈活了,對靠手藝活吃飯的廚師來說,等於廢掉了。
話匣子開啟,團柱子繼續說道:“挑斷他手筋的不是我們這個場子,不過跟我們老闆有關,老鏟子後來知道了我們這個場子,有段時間經常來,可他賭術不精,把養老錢都輸了,所以老是來找我們麻煩。”
“那你們老闆沒收拾他?”
團柱子翻白眼道:“怎麼沒收拾?每次來了都打的頭破血流,可他記吃不記打,還是來找麻煩。我們老闆也不敢下太狠的手,他畢竟在市裡招待所幹過,萬一認識個高層,一旦鬧出人命啥的,我們老闆可能沒事,但這個場子指定完蛋。所以,他每次來了我們就是揍他一頓,不敢太過火。”
聽到這裡,敖沐陽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可惜了。”
“可惜什麼?”團柱子立馬問道。
敖沐陽說道:“可惜我還沒有嚐嚐他的手藝。”
團柱子咂咂嘴道:“這確實可惜,老鏟子有段時間沒錢,在以前場子後廚打工來著,哎呀那手藝不是吹的,特別會做花活,要不是他那次出千搞的太大,我們老闆也不會挑他手筋。”
幾次聽到他說起‘老闆’這個詞,敖沐陽就問道:“柱子哥,你們老闆究竟是哪位大人物?”
團柱子警惕的說道:“打聽這個幹嘛?行了行了,去玩吧,別瞎幾把打聽。”
敖沐陽怕自己問太多引起對方的懷疑,於是又塞給團柱子一盒芙蓉王后混進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