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怕對方不答應,他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
敖沐陽明白了,道:“你想跟我幹?”
鍾蒼道:“對,我能幹的事挺多的,你要是信得過我,起碼有我在你身邊,以後沒什麼人能綁架你。”
敖沐陽看著他身上的迷彩服心裡一動,問道:“這麼自信?你當過兵?”
鍾蒼搖頭,道:“沒,沒有。不過我做過保鏢,做過司機,我以前是國家散打隊的陪練,也在省散打隊做過教練員,你看我有證件……”
說著他從衣兜裡掏出兩個證遞給他,一個是紅色小本,一個是掛證,上面頭像確實是他,都印有大紅章。
看著這證件,敖沐陽挺吃驚的。
鍾蒼的氣質跟他身邊的漁民似的,他老是穿著迷彩服,敖沐陽見他動手利索,以為他是退伍兵,沒想到是一名運動員。
不怪敖沐陽眼拙,他在京城見過職業運動員,無不是精氣神十足、底氣十足,鍾蒼形象實在跟這方面不搭邊,而且他又拙於言詞,不像是混過大場面的人。
看了證件,敖沐陽問道:“你現在是幹嘛?”
鍾蒼道:“打散工,能接到什麼活幹什麼活。”
說話的語氣神態,跟人才市場裡的農民工一樣。
敖沐陽納悶道:“不應該呀,你可是國家級運動員呀,國家沒給你安排工作?”
鍾蒼道:“安排了,就是在省裡上班。”
“怎麼不上了?你在省散打隊做教練,這可是好工作呀。”敖沐陽問道。
鍾蒼搖頭:“不是主教練,是技術教練,待遇不行,一個月給開的工資不夠養家餬口,單位又不允許出去搞兼職,我就辭了。”
敖沐陽道:“這樣,老哥,咱們別一問一答,你把你的過去跟我說說,把你的計劃和要求也說說,讓我心裡有點數。”
鍾蒼道:“我從95年開始進國家隊,2003年去了省隊,2005年辭職給老闆做保鏢,前年辭職帶媳婦四處求醫治病,哦,我去年來的紅洋。”
“計劃就是想看看你這邊需不需要人幫忙,工資這塊六千以上吧,漁場、船上的活我都能幹,你的安全我也能負責。”
敖沐陽一怔,這工資要的不高,海上的活很累,漁場招工人至少一個月也得五千塊,遠洋船上更是得至少八千,鍾蒼這邊說的還要負責他的安保問題,六千塊是甩賣價了。
他問道:“六千塊?你確定?”
鍾蒼說道:“敖先生,我不太會說話,我說個心底話行嗎?”
敖沐陽點頭道:“我喜歡聽實話,你說實話好了。”
鍾蒼道:“老闆,你長得真醜,你這麼醜的人,在我們那邊是娶不上媳婦的。”
敖沐陽懵了:“什麼?”
鍾蒼訕笑道:“我開個玩笑,那啥,我這玩笑開的不對是吧?”
敖沐陽苦笑,這老哥真的不善言辭,實在不太會說話。
好在鍾蒼很有眼力勁,立馬改了話題:“我說實話,老闆,來之前我想,要是給你幹,試用期工資就至少得一萬塊。我真值這個價,我以前給老闆當保鏢,一年能拿二十萬到三十萬。”
“來了這邊後,我發現這裡空氣好,環境好,我老婆的病要靠養,要是我能給你幹,可以把她接到這邊來養病,這樣能省一部分費用,所以我又覺得,你要是能開個八千塊就行。”
“另外,你在醫院不是給了我五十萬嗎?我當借你的,如果我給你幹,那就分成二十年還你,一年還兩萬五,一個月兩千多一點,這樣再減掉兩千,就剩下六千塊……”
敖沐陽目瞪口呆:“老哥,你賬算的倒是清楚。”
這工資來的一清二楚啊!
鍾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