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
何建芳沒再說話,兀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何安安在醫院裡又住了三天,身體各方面機能都恢復正常了,就正式辦理了出院手續。
手續辦好了,何安安不肯回家,委託姜媽把換洗衣物都捎過來,直接在醫院裡安營紮寨了,每天還睡在她那張病床上,成天守著張靜,陪著她,一起說說話,看看書,打發時間。
自從何安安住進了醫院裡,樊學智基本上天天過來。現在高考結束了,平時也沒有什麼事,他更是粘在病房裡哪兒都不肯去,樊老太太之前還嘮叨兩句,後來也慢慢習慣了,只是在身邊沒外人時,忍不住抱怨:好不容易拉扯了十多年,敢情是給別人養的,小白眼狼,有了媳婦忘了娘。
半個多月後,張靜截肢處傷口開始慢慢癒合,沒有出現明顯的炎症,醫生檢查後就批准出院了。
張靜出院當天,除了方慧敏母子三人,其他人都到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直接去了樊老家。
樊老太太擅長熬滋補湯,下令把張靜接到她那兒去養病,也省得她天天熬好了湯水還得顛顛的往何建芳家裡送。
張靜住在樊老家,何建芳和張恆也跟著搬了過去。警衛員每天晚上回去連隊宿舍住,樊學智讓出自己的房間給張靜養病,他搬去了警衛員的房間,何建芳跟張恆兩口子住在客房裡,一向清冷的樊老家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在樊老家吃的飯,之前壓抑的心情,在張靜出院以及高考結束之後,慢慢開始一點點消散。
當天晚上,何安安沒跟著回老宅,張靜舍不得跟她分開,她自己本身也不願意回去。
何老爺子跟何建斌都能理解她的心情,跟著樊老一家客氣兩句,也就預設了。
何安安住下來之後,最高興的人除了張靜就是樊學智了,晚上主動幫著他奶奶在廚房裡打下手,幹活時眼角眉梢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何安安安頓下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忙給外公打電話,剛出事那兩天她沒顧上跟外公聯絡,老人家擔心夠嗆。
電話接通的很快。
“喂?”
話筒裡傳來一道尖細嗓音,何安安一下就聽出來了,趕忙叫人:“舅媽,我是安安。”
“哎呦!安安哪!”刁雲鳳的聲音勐然拔高,扯嗓子叫道:“爸!安安來電話了!”
電話裡很快響起外公的聲音:“喂?安安!”
何安安跟外公聊天時,就聽著話筒裡不時傳來吵嚷的聲音,鬧哄哄的,好像家裡有挺多人。
何安安問:“外公,家裡來客人了?”
她外公明顯強壓語氣:“啊,是,就是來串門的。。。。。。”
何安安聽出來她外公掩飾的語氣,也沒再繼續問。
何安安盤算著現在高考也結束了,等著張靜身體再好些,跟何建斌商量一下,回外公家看看,打從上次回去到現在,正經挺長時間沒回老家了,她心裡頭惦記的厲害。
何安安沒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外公,只謊稱高考前忙著複習準備時間太緊張才斷了聯絡,後來被問起高考考的怎麼樣,只回答說發揮的還不錯。
王衛東那頭也沒再多問,信任自家孩子,孩子說什麼,就信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何安安怎麼想怎麼放心不下,覺得不對勁,她外公家能來什麼客人啊,認識的關係好的那都是呆在農村的老一輩人,平時沒事根本不可能去縣裡。
何安安晚上躺在床上失眠了,琢磨著來的會不會是冬嬸的閨女啊?要不刁雲鳳能過來幫忙跟著張羅麼?
想到刁雲鳳,何安安又控制不住想到了她那個敗家大哥,這人把她舅舅這幾年辛辛苦苦攢下的錢都給敗壞掉了,她舅舅心裡頭指不定堵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