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去照胃鏡,看看胃部有沒有受傷……”阿右一本正經,“我還想帶他繼續檢查,可週國洪一口咬定自己好了……真是可惜。”
說到最後,阿右一臉遺憾。
文綠竹一臉呆滯地看著阿右,這些招數太狠了吧?
得什麼樣的黑心肝,才能想得出這樣可怕的手段?
埋頭專心工作的王斌察覺異常,抬頭好奇地看向文綠竹和阿右。因為阿右壓低了聲音說的,王斌並未聽到什麼。
文綠竹機械地衝王斌擺擺手,繼續盯著阿右看。
阿右還是一臉可惜和純良,任由文綠竹打量。
阿右看著不像壞人的,也許黑心肝的其實是謝先生?不過謝先生看起來也不像……但人可以看外表嗎?
文綠竹突然想起午飯後,謝必誠在她耳邊低聲說的那一句,“放心,還從來沒有人敢訛詐我。”
還有他跟阿右說的那句,“帶人去徹底地檢查一番”,徹底地……
一定是他!
尼瑪,這樣的手段,誰敢來訛詐你啊?
還有,謝必誠就這麼說一句,阿右就領會精神了,平時得狼狽為奸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才能養成這樣的默契啊!
肛腸鏡和胃鏡,多麼高山仰止的存在。一輩子幾乎沒進過醫院的周國洪,只怕差點嚇傻了吧?
文綠竹擦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謝先生跟周國洪客客氣氣的。還露出笑容來,特別和善,一副任宰的凱子模樣,最後竟然來了個這樣的反轉!
阿右看著文綠竹呆滯的表情,點點頭,“文小姐,如果沒事。我就先出去了。阿左上來了,我有些忙。”
看來這位文小姐很單純,聽到這樣的小手段就這副表情了。見識還有待加強。
文綠竹一下回過神來,連忙叫道,“等等——這次花了多少錢?事情因我而去,該由我賠償才是。”
阿右臉上閃過詫異。半晌才道。“謝先生並沒說過由文小姐賠償,文小姐不如先和謝先生達成共識?”
這麼點子錢都收回來,絕對不是謝先生的風格。他對情人歷來大方,眉頭都沒皺就能將高額支票開出去。他可不敢代謝先生收這些錢,雖然文小姐不是謝先生的情人,但在錢的方面,應該可以一樣處理吧。
見阿右一臉堅持的樣子,文綠竹只好點點頭。“好吧。”
等阿右出去了,文綠竹想到了周國洪。
能讓貪婪錢財的周國洪受著一身傷也不敢再索要賠償。那打擊得多大,那恐懼得多深啊!
而謝先生,文綠竹託著腮想,看他昨天言笑晏晏的樣子,像個好好先生,看來自己嚴重走眼!
那絕對不是好好先生,而是匹披著羊皮的黑心大尾巴狼!
文綠竹也沒空想多久,就到接龍鳳胎的時間了。她過去跟王斌交接了一些工作,然後拎著包出去了。
到了晚間,正在背英語語法的文綠竹接到了十一妹的電話。
也許是興師問罪的,文綠竹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不過出乎文綠竹意料之外,十一妹打電話過來是請她過去吃飯的,說周國洪知錯了,打算從此洗心革面,請她過來吃飯當做賠罪。十一妹還說,周國洪打了電話請十四嬸出來做見證。
文綠竹覺得奇怪,周國洪這玩的是哪一齣?尤其是今天才吃了大虧,怎麼還會誠心請自己吃飯?
至於什麼他會洗心革面之類的,文綠竹一個字都不相信。
“我媽願意來,估計也是想跟綠竹姐你化解以前的矛盾,要不綠竹姐你還是來一趟吧?”十一妹見文綠竹似乎不大想答應的樣子,聲音裡就帶上了些哀求。
文綠竹卻還是覺得不妥,她認為世人都會改過自新,但嗜賭如命的人並不屬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