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縱橫,幹著他們最為擅長的事情————打草谷。
遼軍來之前聽說祥符國這一年下來,百姓要比同在西北的宋國百姓還要富庶不少,生活更是優渥,事實上也的確如如此,他們發現一個尋常祥符國的村落裡積蓄的財富,竟然便超過了草原上一個小一些的部落。而這還是一些大戶帶著自己大量財產提前逃進了城之後的村鎮。
近百騎遼軍騎兵,揮舞著手中的戰刀,嘴裡發出尖銳難聽的唿哨與笑聲,衝進了山坳裡的一處小村莊。
這個小村莊遠離官道,僥倖地避開了遼軍的大部隊,周遭近處的難民,也走小道來到此地藏匿,如今竟是擠了兩百餘人。
這些難民絕大多數都是老弱婦孺,至於家中的男人,要不被遼所殺,要不響應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號召,變成了義軍。在特種大隊特意派出的一些骨幹組織下,玩起了游擊戰。
遼軍騎兵把所有人集中,開始搜刮房間裡的財物,只不過這個村子實在是有些偏僻,相對貧窮,所以他們的收穫並不多。
遼軍騎兵很是不滿,惱怒地痛罵著什麼。
被集中在村子中央的老弱婦孺們,都沉默地低著頭,只有一個老婦懷中抱著的女童,死死地盯著這些遼軍騎兵。
女童年紀還小,並不能確切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自已的家便是被眼前這些壞人燒掉的,自已的爹爹就是被這些身上有難聞味道的壞人殺死的,所以她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一名遼軍騎兵正憤怒於今天的收穫極少,忽然看著那個女童仇恨的眼光,頓時怒從心起,握著戰刀向人群走了過去。
他舉起手中的戰刀。
人群裡幾名老人怒罵著站起身來,想要阻止他。
但戰刀已經落下。
那名女童沒有被砍死。
因為戰刀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那名遼軍騎兵的眼窩裡插著一枝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那枝箭的箭羽有些雜亂,不像是祥符**隊的制式武器。
遼軍騎兵們大吃一驚,在很短的時間內重新上馬,取下肩上的弓箭,警惕地望向村莊後方的那片山林。
嗖的一聲箭嘯。
一枝箭從山林裡飛出,射進一名遼軍騎兵的肩窩,鮮血飆射。
遼軍騎兵們非但不驚,反而露出喜色,厲聲呼喝著,催馬便向那片山林圍去。
透過那枝箭的特徵,他們確定山林裡的箭手肯定不是正規祥符**隊,更可能是獵戶,在前些天,便有一些遼國騎兵,被祥符國百姓裡的獵戶殺死。
獵戶最多三兩人結隊,只要現出蹤跡,哪裡是他們這些精銳騎兵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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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三河把身體藏在樹後,緊握著手中用來打獵用的黃楊硬木弓,肩膀抵著樹幹,右腳腳掌輕輕踩著地面,一臉興奮和殺機。
和離開家的時候相比,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臉上亂糟糟長滿了鬍子,乾枯的嘴唇上有幾道血口,看上去這些日子過得很辛苦。也是,自古以來,參游擊戰的人,不管個人實力如何,條件都會過得很艱苦。但鍾三河雙眼卻更加明亮,整個人精神氣質更加內斂凝聚,之前就如一把鋒芒畢露的寒刀,如今卻成了雪藏鋒芒,內蘊偉力的寶刀。充滿了讓人心醉的精氣神。可見,這些天游擊戰中的廝殺、打磨,讓他武道造詣和意志有了明顯的進步,甚至脫變。
蹄聲漸至,那些遼軍騎兵向山林這邊圍來,他閃身出樹,拉弓驟射,羽箭離弦而出,射中一名騎兵的胸口。
“這是第十二個,這次主動當誘餌,待會還能分幾個,加起來快兩百兩銀子了。不過希望這次能夠殺一個當官的,否則要進善人榜前十名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