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一邊看,一邊用突出的上牙磨著嘴唇,說道:“安全部的探子需要近距離確定遼軍行軍路線,好提前埋下石地雷。再說,安全部胡大人或者安全部的情報司使也不可能將自己望遠鏡如我們大隊長一樣交給下面探子使用。”
此時遼軍正在拔營離開,比起剛從河口縣撤退時那種‘逃命之中,誰敢攔我,我便拼命’的瘋狂架勢,此時遼軍行營之中頗有種灰頭土臉的感覺,那股頹喪之氣,在幾里外也能看得出來。
丘陵之中,薛米見扔調吸了幾口熱血的死鳥,探出他同樣灰頭土臉的面龐,在枯草的縫隙間觀察著遼軍,他帶著三個手下一直跟隨著遼軍,十二時辰輪班盯著,主要靠臨時佈設的捕鳥器抓鳥吃,他們也不敢生火,全都是生吃,真如野人一般。
疤痕男在一邊低聲道:“狗日遼軍雖然人數眾多,但顯然是敗定了,看這架勢最多六天,我祥符國主力便要和他們正面決戰,一戰定鼎。可咱們一個人頭都沒砍過,總感覺不過癮啊!”
薛米見不耐煩的罵道:“你他孃的整天想著砍人頭,我們偵察班的主要職責和戰後功勞評定是算斬首功嗎!”
其實薛米見這些天看著其他連兄弟殺的爽快,自己也心癢的很,但一想自己職責任務的重要性,還是壓抑住了衝動。
更何況自昨日開始,遼軍戒備森嚴,出來的偵騎探子都是二十人以上同行,薛米見這會一起四個人裝備齊全,對付十五六個人沒有問題,但是卻沒有把握不驚動遼軍大營,到時他們一暴露,就無法再潛伏了,耽誤了大事可就不好了。有兩三次都有遼軍從他們潛伏的地方經過,他們都沒敢動手。
疤痕男還是不甘心的道:“遼軍這次大敗已定,我昨天回去送情報聽說陛下有意要將這七萬遼賊全部留下,這算起來,這次參與大戰的每個人都分三四個人頭了,咱們好歹是兵中之王的特種大隊,雖然我們是偵察兵,但也不能整天介趴草堆裡面吃死鳥,早知道老子還不如去殺手連呢。”
旁邊另外一個同伴咧嘴譏笑道:“得了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當初分連隊,選擇兵種的時候,你報了殺手連,結果落選了。哈哈哈…………”
“老子知道沒選上,要你個龜孫來跟老子說。”疤痕男臉色漲紅,劈頭就罵過去,“老子是想殺人了,告訴你個傻子,老子以前幹那事的時候,殺了沒二十也有十五個了,統共也只拿到二十多兩銀子,老子就愛去殺…………”
“都他娘別說了。”薛米見一口打斷,“遼狗動了,都小心點,藏好自己跟………不好,我們估計要被發現了,你們兩狗日的光顧著說話了,這隊遼狗都從側面繞過來了也沒看見,按照他們移動路線必然會發現我們,日你娘,你狗日的不是想殺人嗎!準備殺人吧,先悄悄的上馬,我們先下手偷襲,然後在遼軍大隊來之前,找機會迅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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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息之後,特種大隊偵察連一班班長薛米見帶領三名戰士同時騎馬躍出山脊,從斜側面向這隊遼軍衝去。
這隊遼軍顯然也是精銳,一驚之後,流露了嗜血光芒主動迎了上來。他們騎術甚高,竟然一提韁繩,瞬間便調轉馬頭,然後奔策如飛,中間幾乎都沒有停頓時間。
薛米見在心中暗暗讚歎,這些人才真是天生的騎兵,在祥符國唯有出身於党項族的騎兵才和他們能相比。
這二十個遼騎,戴著禦寒的皮帽,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節省馬力,身上除了一件皮甲之外,沒有任何盔甲,手中拿著騎弓,只以雙腿控馬,策馬往薛米見這邊迎來。
四名特種大隊偵察兵單手握韁,一手抽出快弩,準備接近後攻擊,眼看還有數十步,對面的遼賊人突然一個側轉,手中的騎弓崩崩連響,輕箭藉著馬速迎面而來,一名特種大隊員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