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讓格旺多傑帶領蓋朱城下兩萬多人馬撤回蘭州,然後再派蘭州城內養精蓄銳多日的三萬大軍去攻打大峰口,重新奪回武勝軍,才能夠解去眼前難關。”
皇甫同聞言,急聲道:“萬萬不可,郢成藺逋叱大人,格旺多傑自然是要趕緊召回的,可是再派三萬大軍去大峰口與青龍軍團野戰,恐怕正中了敵軍的奸計。郢成藺逋叱大人不要忘了,高武陽的三千特種大隊也和青龍軍團在一起。以祥符國各大軍團戰力,如今又佔有大峰口地利優勢,我們就算派再多的人都沒有用,因為每次在大峰口能夠投入的兵力有限,這種情況之下進行野戰我們根本不是祥符國大軍的對手,郢成藺逋叱大人派去的人只是送死而已。”
郢成藺逋叱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同,心中著實已經恨死了後者和其背後的趙普,他心中實在對宋國派兵沒有報多大的希望,所以不想困守蘭州,可是他也清楚皇甫同說得有理,以大峰口的地形與祥符國大軍進行野戰,他們獲勝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
郢成藺逋叱糾結了好半響,眸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說道:“來人,傳令給格旺多傑讓他即刻撤回蘭州。再傳令給大石族和小石部,讓他們兩部帶領他們剩餘的所有軍隊去攻打大峰口,告訴他們,若是攻不下大峰口,打不通糧道和我們的退路,他們兩部也沒有必要存在於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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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半個月前將特種大隊交給高武陽,自己飄然離開之後,白滄海七日之間奔波近千里路,在安全部恐怖的偵探系統的全力配合之下,白滄海終於在龍州附近一處小鎮子上感應到了當代魔尊崔熙的氣息。但自追上崔熙的氣息之後,白滄海足足追了近十天時間,每天餓時採野菜充飢,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重歷當年劍法初成流浪江湖的生活,三度追上崔熙,但是崔熙顯然不想和他全力拼殺,只是每次將他擊退、甚至擊傷之後,在白滄海想要施展絕招拼命之後,便又依靠自己的高妙身法飄然離去。三次之後,因為白滄海身上有了一些輕傷,便一直追不上崔熙,還好崔熙的氣息也一直沒有從他的感應之中消失。
這些天,白滄海除了想著如何將崔熙擊敗、甚至殺死之外,腦袋中空白一片,甚麼都不去想任何事情,這種心無旁騖的狀態下三次與崔熙交鋒,卻是大有裨益,他很多以前未能觸悟貫通的劍道微妙之處,竟在這些天豁然而悟。
不知不覺中,白滄海循著崔熙留下的氣息來到了蘭州境內。這晚白滄海坐在一處山頭,半闋明月遙掛空際,心中一片莫名詭異之感,且生出不知為何身在此處的古怪感覺。
西面四、五里外有一條由五十多所破房子組成的荒村,似在控訴吐蕃大軍對蘭州百姓的暴行,充滿悽清孤寂之感。
突然,白滄海感應到崔熙又動了起來,便立刻起身離開山頭,向山下掠去。
白滄海踏足野草蔓生、通往荒村的小徑,東行而去。
正要離開小徑,忽有所覺,往道旁一顆大樹瞧去,那棵大樹於樹幹離地丈許處,有金屬物反映日照的閃光。
白滄海定神一看,心頭劇震,離地躍起,把插樹幹上的東西拿下來,落回地上去。
白滄海心中暗歎,他手上拿著的是一把短劍,劍柄處刻有‘上善若水’四個字,這把劍卻是水兒的隨身兵器善水劍。是葉塵一年前高價讓當時劍莊從江湖上尋得送給水兒十六歲生日禮物。這把劍是一把真正的寶劍,白滄海嗜劍如命,自然是把玩鑑賞過這把善水劍的。
而水兒失蹤之後,胡三光懷疑與從夏京逃走的崔熙有關,所以透過安全部的探子將此事也告訴了白滄海。
白滄海知道葉塵對水兒是亦兄亦父亦師般的存在,不用想就知道水兒對這把善水劍的喜愛程度,可是如今這把善水劍竟然插在了樹幹之上。看來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