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肯定會繞到後山攔截從沙州城來的援兵,可是看堵住他們後路的騎兵數量,難道父親壓根就沒有派援兵來接應?
杜拉阿狼瞬息間的念頭百轉,但眼下情況卻是容不得他去思量這個問題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逃走,所以在第一時間內也帶領三千多殘部反衝了上去。
雙方甫一交手,杜拉阿狼之前心中留存的僥倖便蕩然無存,無論是衝擊力,騎術,箭術,戰術配合,這一萬騎兵都表現的堪稱完美,石狼沒有費多大力氣,如同一把燒得通紅的大刀剖開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地將他們三千騎兵捅了一個對穿。而兩翼龍定武帶人開始了大力‘削蘋果’。
杜拉阿狼這三千多人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弱,卻是與他們與義勇軍團步兵先是苦戰大半天,然後又是一路順著山道狂奔,期間根本就沒有休息過,體力已經所剩無幾,說是筋疲力盡也不為過。一身實力根本連一半的都發揮不出來,更何況雙方此時人數上的差距已拉得很大,近萬義勇軍團騎兵是他們三倍之多。
遊牧民族騎兵缺乏紀律性,且遇強不強,不善打逆風戰的缺點立時被無限放大,徒勞地抵抗了義勇軍團騎兵第一輪衝鋒,而被鑿穿陣形的時候,杜拉阿狼這三千人終於崩潰,那些千夫長和百夫長也慌了神。
將官再也不能有效地控制自己計程車兵,三千騎兵便如同老鼠窩之中,闖進了天敵一般,亂哄哄的開始四散奔逃,各自打馬向著人數稀少的地方狂奔,希望能得到一條逃生的通道。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最善於打這種仗石狼,對於這種四面逃竄的敵人,石狼在前面兩個月中剿滅河西走廊的馬賊時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更何況他們人數佔優,他早已有完全安排。那些看似人煙稀少的地方,反而是恐怖的地方,一隊西州回鶻騎兵好不容易從亂軍之中殺出,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絕望地發現,他們的左右兩側,兩支義勇軍團騎兵正斜刺地殺了過來,左右一封,立刻便將他們又一次圈當中,只是一個衝刺,這一隊西州回鶻騎兵便全都落下馬來。
一隊又一隊的西州回鶻騎兵利用自己高超騎術,鼓起最後的體力大喜過望地衝出包圍,又一隊一隊地絕望地被圈住,然後輕易被剿殺。
如果這三千西州回鶻騎兵的陣形還能保持緊密,他們還能抵抗較長的時間,而且給祥符國騎兵也會造成大的傷害,但遺憾的是,他們已經亂了陣形,喪失了死戰的勇氣,又亂又散的西州回鶻騎兵,單靠個人武勇,根本不是講究團隊作戰的祥符國騎兵的對手,讓祥符國騎兵輕而易舉地一批批地剿殺。
臨近天黑的時候,戰場上開始慢慢地寂靜下來,西州回鶻騎兵大部已基本被殲,只餘下幾少數的幸運兒脫而身去,十數里方園的戰場上,到處都是人馬的屍體,無數失去主人的戰馬,茫然地或立於主人屍體旁,用嘴徒勞地叨著主人的衣裳,想將主人扯起來,或如驚弓之鳥,看到有人接近,立即一躍奔開。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謀奪天下的心思
而戰場的正中央,上千名騎兵將渾身是血的杜拉阿狼和同樣滿身血液的十幾個西州回鶻騎兵團團圍在當中。
“這是想活捉自己嗎?”杜拉阿狼看著祥符國騎兵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手中的大刀抬起又落下,幾次想發起後的衝鋒,但雙腿卻似有千斤之重,始終沒有摧動戰馬。
包圍圈驀地閃開一條通道,兩個身形都較為魁武的人悠閒地踏馬而來,走到了圈子的中央,看對方的打扮和那支兵器,杜拉阿狼便知道,這兩多半就是祥符國這支騎兵的主將石狼和龍定武。
“這狗日的當真硬氣,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投降。”石狼大大咧咧的罵道。他今日兩場大戰功輕易到手,想不高興都不行。
杜拉阿狼吭吭地笑了起來,每一次笑,都有血沫從嘴裡湧出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