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
“更奇怪的是,從那一天開始,白子軒都不準別人接近劍主,吃喝拉撒都是白子軒自己親自動手。”
“所以,大家都認為其中必定另有隱情,只不過誰也不敢說出來。”
聽到這裡,白滄海才問:“當天晚上在後院當值的就是那四個人?”
白泉道:“就是他們。”
白滄海道:“春柔當時在那裡?”
白泉看了一眼章春柔,說道:“劍主還沒有入洞房,便舊毒復發,被抬入病房,而春柔小姐一直在洞房裡面。”
白滄海聽了長鬆了一口氣,轉頭對春柔說道:“春柔!是不是這樣?”
春柔依然沒有轉身,但這次卻嗯了一聲。
白滄海心思從章春柔身上轉移到自己師傅上,又對白泉問道:“別的人都沒有聽見我師傅和大師兄爭吵的聲音?”
白泉道:“那天晚上雷雨太大,除了當值的那四個人責任在身,不敢疏忽外,其餘的人都因為劍主納妾喝了點酒,而且睡得很早。”
白滄海道:“出事之後,劍莊裡既然有那麼多閒話,大師兄當然也會聽到一些,當然也知道這些話是哪裡傳出來的。”
白泉道:“當然。”
白滄海道:“他對那四個人,難道一直都沒有什麼舉動?”
白泉道:“這件事本無證據,他若忽然對他們有所舉動,豈非反而更惹人疑心,他城府極深,當然不會輕舉妄動,可是劍主昏迷後不到三天,他就另外找了個理由,將他們四個人逐出了劍莊。”
白滄海道:“他找的是什麼理由?”
白泉道:“沒有照顧好劍主,讓劍主舊毒復發。”
白滄海嘆了口氣道:“他為什麼不借這個緣故,索性將他們殺了滅口?”
白泉道:“因為他不願自己動手,等他們一出劍莊,他就找了個人在暗中去追殺他們。”
白滄海道:“他找的人是誰?”
白泉道:“是我。”
白滄海道:“但是你卻不忍下手?”
白泉黯然道:“我實在不忍,只拿了他們四件血衣回去交差。”
白滄海道:“他叫你去替他殺人滅口,當然已把你當作他的心腹親信。”
白泉道:“小師弟你是知道的,我小時候本是他的書童,從小就跟他一起長大的,可是……”
他的臉在扭曲:“可是劍主一生俠義,待我也不薄,我……我實在不忍眼見著他被白子軒害死,本來我也不敢背叛白子軒的,可是我眼看著他們四個人,死得那麼悲壯慘烈,我……我實在……”
他哽咽著,忽然跪下去,“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說道:“他們今天敢挺身而出,直揭白子軒的罪狀,就因為他們看見了小師弟你回來了,知道小師弟你絕不會讓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更不會讓白子軒害死劍主。只要小師弟你能夠為我們報仇,我……我一死也不足惜。”
他以頭撞地,滿面流血,忽然從靴筒裡拔出把尖刀,反手刺自己的心口。
可是這刀忽然間就已到了白滄海手裡。
白滄海凝視著他,道:“我自然不會讓讓人害死我師傅,可是你為什麼要自殺?”
白泉道:“我……我只怕小師弟還信不過我的話,只有以一死來表明心跡。”
白滄海道:“我相信你。”
白泉忽然又道:“可是小師弟你也一定要特別小心,白子軒絕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他的劍法雖然沒有小師弟你高,但也差不了多少,最主要的是他的心計手段即使是劍主都比不上。”
白滄海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我知道?”
葉塵此時卻不想離開這三人,因為他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