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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巖西的聲音狠輕快,卻聽得出話裡的陰影。「蟬,拜拜,有緣再見。」

「什麼有緣再見,反正見了面你又會跟我吵著要名產吧?我才不會對你唯命是從哩。」

「你真的狠吵呢。」巖西發出困窘至極的聲音。「對了,你知道嗎?傑克&iddot;克里斯賓引退時說的話。」

「我一直想問,那個叫什麼賓來著的傢伙,真的有這號人物嗎?」

「傑克&iddot;克里斯賓決定結束音樂活動時,有個雜誌記者這麼問他:『你退休之後想做什麼?』你猜他怎麼回答?」

「就跟你說不知道了。」這種無聊的瞎扯淡,至今已經聽過不下數十遍了,他想結束通話電話卻轉念決定聽到最後。他打算幹掉推手後,就和巖西斷絕往來,再也不會和他見面了。這麼一想,聽他說到最後也不壞吧。「他說什麼?」

「想吃披薩。」

「啥?」

「他這麼回答啦。退休之後,想吃披薩。」巖西雖然在笑,聽起來卻像在哭。

「就算不引退也吃得到吧?」

「就是啊。」巖西說,笑了出來。「狠有意思,不愧是他吧?」

「少蠢了,我要掛了。」

「就這樣,你好好加油啊,蟬。」巖西最後這麼說:「別輸了啊。」

加什麼油啊?蟬目瞪口呆地掛掉電話,用力踩下油門。開啟車窗,風溜也似地吹進來,這就叫開放感吧‐‐他想。

鈴木

「我負責的學生發生了一些事。」鈴木繼續提出虛假的解釋,「我必須暫時回去一趟。」

小堇聽了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哪有什麼暫時不暫時的,你還要再回來嗎?也去別戶人家推銷看看怎麼樣?」

「啊,呃,」鈴木支吾著,「可是,我狠希望你們能夠僱用我。」況且根本還沒清楚槿究竟是不是推手。

鈴木嘴上這麼說,卻對寺原長男的事在意得不得了。比與子的聲音在腦中迴盪著。他還活著?怎麼可能。那種慘狀還能活著?現在醫學有這麼進步嗎?再怎麼說,也進步得太誇張了吧。

鈴木還是答應和比與子見面。他當然知道這可能是陷阱,拿那兩個跟他非親非故的年輕人性命作為交涉籌碼,信口開河說什麼「寺原長男還活著」,他們無非是想藉此誘出鈴木。非常有可能,豈止可能,除此之外根本別無可能了。

只是,鈴木評估事態應該不至與太糟,只要小心注意,對方也不會輕舉妄動吧。和比與子交涉完之後,決定不約在車站圓環,而是約在人更多的地方‐‐例如咖啡廳‐‐見面。「我們只是想聽聽你的說明,這種小事可以配合你。」她不以為意地說。「那,就約在咖啡聽。」

槿一家四口全到玄關送鈴木。「大哥哥真的要走囉?」鈴木在水泥地穿上鞋子,健太郎問道。

「要回去了嗎?」聽見小聲的問話,鈴木慌忙望向腳邊,孝次郎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他的左側來。他穿著拖鞋,像要抱住鈴木似地把手伸進他的口袋。

「我還可以來嗎?」鈴木問他,孝次郎把手掩在嘴邊小聲說道:「我不知道。」哦,是嗎。

「對了,你剛才寫好的明信片,我可以順便拿去寄。」鈴木提議。不過孝次郎搖搖頭,小聲回答:「我還要寫。」你到底有幾張重複的貼紙啊?鈴木忍不住想問。

「東京都,文京區」孝次郎又唱誦著。

槿在一旁默默看著。正當鈴木握住玄關門把要開們的時候,小堇出聲喚住他:「對了,鈴木先生。」

彷佛背後被擊中似地,鈴木渾身一震,回過頭去。

「我不曉得你要去哪裡,不過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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