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開兩人,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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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人要死也要死個明白,沒做過的事,小侄絕不會承認,也絕不接受這樣的退親藉口!”
“死到臨頭還狡辯,你自以為瞞得好,顧伯伯卻是火眼金睛,你做過什麼事你是什麼樣的貨色,顧伯伯一清二楚!”
夏侯俊飛頭撞去,夏侯雍抱住他的頭撕打,顧照光喝聲,將兩人遠遠推開。夏侯俊抹一把血漬斑斑的鼻頭,冷笑道:“好你個殺豬貨,我夏侯俊要是忍下這口氣,我他孃的就不是人!敢汙衊我濫玩殺人,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呔,老子怕你個球!窩囊廢,你有什麼本事來殺我?”
“到大理寺,帶著你捏造的罪證,少爺我玩死你!”
“哈哈,求之不得!”
兩人筆如遊蛇飛走,一狀將對手告上刑府臺。退親事扯到虐妓濫殺無辜,控訴雙方又是風頭浪尖的驕驕子,大理寺丞很慎重。案子還沒開審,已鬧得滿城風雨。
家醜怎麼曝出去的,還得說到池家自己。
前回池家爭女,爭得太兇,早有好事者在緊追小孝女兼小英雄與傳聞中惡如後母生活的後續事件發展。池越溪大張旗鼓選女婿,選出一個喜歡玩童妓的變態猥褻犯,這等手段,還真沒虧了眾人期待。
當然,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的,名聲響了,什麼栽贓嫁禍的事兒沒有啊。
正反兩派為著池越溪是真善假好爭論不休,夏侯氏兄弟誣告案更是牽動了全京城老百姓的心。
大理寺喀地關上大門,此案關係重大,不公審。
眾人擁在外頭,久久不散,聲稱要坐等案審結果。
東宮與二皇子兩邊派出代表,監督案件審理,杜絕包庇,糊塗審案。
原告兼被告夏侯雍把春香樓的龜公老鴇,夏侯俊挑剩下的雛妓等相干人證、物證一具有些發臭的小孩屍身,一把兇器,匕首上刻有行兇者的名字。
大理寺卿讓人驗屍傷,仵作回稟,兇器鋒刃與死者身上傷痕吻合;一百三十六道傷口,道道左深右淺,順暢不滯,表明兇手以右手虐殺,強調這點,是因為眾所周知,嫌疑人夏侯俊慣用左手。
夏侯雍喝一句:“笑話,他就不能改用右手?那晚,他用的就是右手!”
仵作只回道:“大人,左手和右手的使力方向天生就不同。”
大理寺卿開始盤問人證,春香樓龜公老鴇姑娘畏畏縮縮不敢說,後來等衙役搜出五百金的金票,他們紛紛指認是夏侯雍賄賂,要他們誣陷夏侯俊;那些個小雛妓一到公堂,就撲到夏侯雍身上又哭又打,叫罵兇手,殺人兇手;又向官老爹又跪又磕,青天大老爺,救救她們,砍掉那個禽獸不如的惡人的頭。
夏侯雍震驚又憤怒,喝道:“你使什麼妖法?!”
夏侯俊冷笑,道:“人證物證俱全,不是麼?馬大人,請還小臣公道!”
“夏侯雍,你受何人指使,誣告朝庭大臣,從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夏侯雍生生挨下六十板子,投進大獄。
大理寺外,東宮太子笑道:“皇弟,你說父皇會怎麼看?本朝頭樁兄弟誣告案呢。”
二皇子趕緊道:“皇兄恕罪,此事為夏侯雍一人所為,皇弟實是不知。”
東宮笑笑,背手與宦官們回皇宮,二皇子約束眾人,安靜地跟上。到西直苑,東宮送上大理寺的案審卷宗,又稟報案審結果,幾位閣老紛紛搖頭,忠肅公府真是家門不幸,竟出這樣不孝子孫,庶子為爭權,不惜誣告嫡兄。
由此閣老們認為夏侯雍德行堪虞,不宜擔當重任;原本那兇相畢露的少年就不討閣老的歡心,但皇帝很看好他,年後以來,夏侯雍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聖上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