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覺得酒吧裡大概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了。女人在傷心的時候更容易接近不是嗎?
只不過弗蘭對文曉這一型實在說不上有什麼感覺,心想著當一回紅娘也許會給自己在往後幾天攢點桃花運,弗蘭掏出手機後找到克里斯的電話就撥了出去。
等弗蘭掛了電話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一個男人端著酒杯準備向文曉搭訕了。
“嗨,朋友。”弗蘭伸手拍住了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男人的肩膀,“那個女孩是我朋友的女朋友,他們約好在這裡碰面。”
被弗蘭叫住的人聽到後坐回了吧檯邊的座位,一臉不爽的同時嘴裡低聲的罵了句什麼。
克里斯回到自己住的酒店還沒多久,衝了個涼換了身衣服還沒來得及坐熱椅子就被弗蘭一通電話給叫出了門。
理由很簡單,弗蘭在酒吧看到了一個人喝悶酒的文曉。
等克里斯匆匆忙忙的趕到弗蘭所說的酒吧時,他已經順著弗蘭的指示看到了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文曉。
文曉一個人窩在卡座裡 ,桌上已經有了一個空瓶和不少空杯。白天那身狼狽的白裙子看上去已經換掉了,寬鬆的深色吊帶短裙在昏暗的燈光下襯著慘白面板有了幾分暖色。只不過那張漂亮的臉依舊蒼白的毫無血色,那消失在杯中的酒精似乎一點都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此時的文曉看上去依舊清醒並且理智,眼神中沒有任何迷離的顏色。就像是這麼大半天只是坐在那裡一直喝的只是清水或者果汁,而不是會讓人麻痺的酒精一樣。
“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攔下兩個想要去和她搭訕的傢伙了,”弗蘭搭著克里斯的肩膀說道,“你可得感謝我。”
“當然,等之後有空了我請你喝酒。”克里斯拍開弗蘭的手,敷衍了兩句後便走向了文曉的位子。
文曉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了多少,在不知道第幾次叫來服務生給自己加杯酒之後,她果斷示意直接給她留下一整瓶,然而這一瓶也在不知不覺中見了底。
正打算繼續叫服務生的時候,來到她位子邊上的卻是才分別了沒多久的克里斯。克里斯手裡拎著一瓶酒,另一手拿著一個空玻璃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文曉的身邊。
“我覺得我會比服務生更懂你現在需要什麼。”克里斯說著,在自己和文曉的杯子裡添滿了酒,“你需要一個伴麼?”
文曉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才緩緩的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歡迎。”文曉端起被填滿了的酒杯,“雖然我現在想見到的大概不會是你。”
克里斯端起酒杯輕輕碰了下文曉的杯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那我還真是應該傷心,為了我被傷透的心,乾杯。”
“那還真是抱歉。”文曉心知克里斯只是在和自己打趣,便也不怎麼在意的隨意回了一句後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斜著身子靠在沙發裡。
“你知道嗎?”文曉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來,“我有很多話想和別人講,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有很多事情想告訴他們。”
克里斯識趣的沒有搭話,因為這大概是他們兩在交談中,文曉第一次主動提起關於自己的其他事情。不知打為什麼,克里斯覺得這大概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人總要失去點什麼才會學會珍惜不是嗎?我一直覺得我足夠珍惜愛護身邊的人了,可是……現在發現我忽略的,還是太多了。”文曉晃著手中的酒杯,眼神透過澄黃的酒液看上去有些悲哀和絕望。
“我想過打電話跟他們聊聊,有很多事情,我覺得如果不好好說出來就遲了。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都錯過了,再也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文曉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在她一個人喝悶酒的時候手機的螢幕亮了又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