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絕豔,乃是武學上曠世難逢的奇才,而且心地質樸,坦蕩耿直,這個誠心正意的品性恐怕更是難求。否則即使讓他想出了這個奇門武學,也因為雜念太多而難以融會貫通。”方百通越說越是激賞,幾乎將頜下的鬍鬚捻下。
方夢菁掩嘴輕笑道:“我說呀,彭無望這個人根本是個傻小子,世上的這許許多多人情世故,他都懵懵懂懂。”
“哎,不要小看他,這個後生可還傻中有精,你看他直闖金府的氣勢,嘿,任憑金家舌綻蘭花,該殺就殺,一點也好處也沒法從他身上撈著。可憐他們想出這許多鬼魅伎倆,放到彭無望身上可就全行不通了。”方百通撫掌笑道。
“爹爹,你也誇夠了吧?”方夢菁嬌嗔道。
“對對對,還有我的寶貝女兒,嘿嘿,不愧是我方百通的好女兒,三言兩語就揭破了金府的陰謀,才智過人,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方百通連忙笑著說。
方夢菁笑著點點頭,這才放過了他,轉頭望向窗外,觀賞著夏日洛陽百花盛開的美景。
正在方家父女談興正濃之時,突然烈風撲面,三個手持雙劍黑衣蒙面的殺手似乎從天而降一般從三道朝街的窗子破窗而入。六道劍光匹練般交剪而下,方家父女只來得及驚叫一聲:“青鳳堂”,完全來不及躲閃。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一道灰衣身影破門而入,手中轟雷般的烈焰刀光迎頭罩向那三個黑衣殺手。
只聽得一連串的慘叫之聲,兩名殺手四劍齊斷,一個咽喉中刀,一個面門中刀,橫屍地上。而第三個殺手一條左臂被斜斜砍下,慘呼著滾到在地。方家父女定睛一看,原來正是剛剛揚威洛陽的彭無望。只見他抖手飛出鴛鴦刀朝客棧的地板擲去。果然,一陣巨大的迸裂聲傳來,客棧地板裂了一個大洞,一個青衣身影沖天而起,手中映月彎刀迎頭砍下。然而,奈何彭無望的飛刀已經先到了一步,刀光如電,穿胸而過。那青衣人一聲慘叫,身子直貫出丈餘,摔在地上,這個人五短身材,手臂粗壯,面目猙獰,雙目幽藍,似非中土人士。只見他在地上掙扎了片刻,蹬了蹬腿,嚥氣歸西。
彭無望一屁股坐在客棧的椅子上,臉色鐵青,扶住桌案,暗暗調息著體內混亂不堪的真氣。
方氏父女互相看了一眼,方百通上前作了個揖,道:“多謝彭小兄再次出手相救,方某感激不盡。”
方夢菁上前一揖,道:“彭兄武功更上一層樓,小女子欽佩不已。”
彭無望暗中吐出胸中一口濁氣,道:“方老前輩,方姑娘不必客氣。”他轉頭對仍在地上呻吟的僅存黑衣殺手道:“回去告訴青鳳堂主,想殺方家父女,先過我彭無望這一關。”那黑衣殺手好不容易止住呻吟,顫聲道:“你就是彭無望。”彭無望哼了一聲,道:“正是,下次換個高手再來。青鳳堂莫非真的無人了。”那黑衣人看了看橫死地上的青衣人一眼,低聲道:“彭無望果然名不虛傳,這次真是失策。”他一跺腳,縱身從已經破爛的視窗越出,轉眼便消失了蹤影。
看到那黑衣人走了,彭無望整個人都垮在了桌上,張口噴出一股鮮血。方家父女大驚。方夢菁見機最快,連忙關上大門。方百通扶起彭無望,放他躺到床上,連聲問:“彭小兄,你怎麼樣?”彭無望又噴出一股鮮血,道:“我可能受了極重的內傷,至於受傷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方夢菁將所有窗簾都拉了起來後,才來到床前,對方百通道:“爹爹,我對醫術瞭解得多一些,讓我看一看。”
方百通點了點頭,對彭無望道:“小兄弟,我這個女兒不但智謀超群,而且醫術如神,你放心好了。”
方夢菁嗔道:“爹爹,現在不是誇女兒的時候。”說完坐到彭無望身邊,拿起彭無望的右手把起脈來。
方百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