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錦回答不出,嘉靖只得道:“真是無用,讀的書不一樣,朕還需要你來提醒?去,速召徐謙,把徐謙叫來問話吧,問了你也是白問,徐謙這個小子挑撥是非、煽風點火的,想來肯定是能摸清這王學的底細,快去,不要耽擱了。”
嘉靖說罷,便站起來,滿是心事重重,在閣中兜著圈子,走了幾步又停住,停住了呆呆地佇立片刻又坐下,坐了一會兒功夫又不自覺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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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想不到這個月還有三十一號,本月最後一天哎,咳咳,提醒一下哈。(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七章:徐某人閃亮登場
徐謙是個良民,良民的主要特徵就在於老實本分,如今成了侍讀學士,每日按部就班當值,也不對任何事產生非議,外間的議論彷彿都和他無關,雖然這事兒是他挑起,不過人家只負責點火,其他的事,自然也輪不到他負責。
現在的爭論,已經不下於國本之爭,雙方水火不容,鐵了心是要分出個高下出來,徐謙倒是樂見其成,無論對王學亦或者對理學他都沒有好感。
人類有一個最可笑的事情就在於,只要有了某種學說又或者走了某種主義就可天下太平,王學如此,理學也是如此,到了後世德先生、賽先生亦是如此。徐謙關注的不是這個,他永遠只關注自己的烏紗,關注自己眼前的利益。
這時候自然不免有人要跳出來罵他不曉得憂國憂民,不過徐謙也有自己的解釋,古往今來,這憂國憂民的人已經太多了,老莊如此,儒家如此,心學如此,理學亦如此,新黨如此,舊黨也是如此,後來的東林黨、齊黨、楚黨亦是如此,便是連他孃的閹黨,高舉的都是江山社稷、苟利國家的旗號,這憂國憂民的實在太多,多徐謙一個不多,少徐謙一個不少,有這憂國憂民的功夫,還不如多養養神,琢磨一下他的切身利益。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
宮中相召,徐謙不敢怠慢,火速入宮,在暖閣覲見,他看的出來,嘉靖的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換做是徐謙。被人打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怕是早就發火了。也虧得天子涵養功夫好,礙於平時臉面,所以才保持緘默。
徐謙笑呵呵的道:“陛下神采奕奕,更顯英明偉岸了。”
嘉靖冷著臉道:“休要胡言亂語,朕來問你,王學是怎麼回事?”
徐謙道:“王學?王學和理學差不多,其實微臣也沒發生什麼區別。”
徐謙確實不是研究哲學的料,他更唯物主義,至於唯心的東西。似乎也他相去甚遠。
嘉靖道:“他們也是講天地君親師?”
想來這才是嘉靖最關心的問題,王學研究什麼學問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孔子的所謂禮,這個禮即是人倫,被後世的大儒們為了迎合統治者的需求,弄出來的一套行為規範,而嘉靖的根本問題,無非也就是這五個字,管你格物。管你良知,管你知行合一,最重要的是還是不是天地君親師這一套,假若是反帝反封建。那肯定是要毫不猶豫拍死的。
徐謙頜首點頭:“自然也是奉行君親師的,君為綱,夫也為綱。”
嘉靖這才鬆了口氣。道:“這個王學,此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怎麼突然就蹦達了出來,實力之大。連朕都始料不及。”
徐謙莞爾一笑:“陛下,其實無論是理學和王學,都是陛下的工具而已,其實讓他們吵一吵也沒有什麼,他們吵得越兇,就越得伏請聖裁,陛下站在哪邊,哪邊才有優勢,眼下是臣大欺主,那麼不妨就讓他們爭一爭鬧一鬧,把這精力多放在勾心鬥角上,反正就算不勾心鬥角,他們也沒多少心思去治國平天下,最後還不是找陛下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