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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部分

粉絲們掐架,難道你還能笑嘻嘻的說,一切都是誤會,我和某某穿著一條褲子?但凡是不想讓下頭人會心冷意之人,多半都要跳出來,譴責一下對方的粉絲沒有教養,率先挑起矛盾,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否則一旦寒了自己人的心,將來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莫說入閣,按著這個趨勢。眾叛親離下去,怕是現在的位置都做不長久。

吳石騰是有識之士。從這幾封書信裡,他感到悲哀。他感覺到,舊黨已經徹底的分裂,不但是分裂,而且是支離破碎,根本不能抱成一團。可是換句話來說,這天下又何止是吳石騰是有識之士,難道朝中的諸公們都瞎了眼嗎?不是的,他們比吳石騰更有見識,大家都是有識之士。不過有識之士往往都是清醒同時又沒有牽涉到厲害的人,一旦牽涉到了利益,有識之士也會瞎眼。

朝廷在攻訐,地方也在攻訐,都說謙讓是美德,可是不要忘了,正是因為謙讓是美德,所以人人都倡導謙讓,因為自己做不到。卻都希望別人能夠做到。

人性的自私,在這一刻淋漓的展現,讓吳石騰感覺有些悲哀。

可是他悲哀沒多久,卻是一個差人匆匆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有讀書人圍了南昌府。”

吳石騰嚇了一跳。圍官府可是大事,而且鬧事的還是讀書人。這就不得了了。他霍然起身,冷笑道:“莫非又是那些王學的混賬?”

王學鬧事不是頭一次。這就好像直浙那邊,鬧事的讀書人多是舊學讀書人一個道理,江西這邊舊黨是多數,做官的也多以舊黨為主,王學的肯定不滿,不滿就鬧事。可是直浙那邊,為數不多的舊黨也總是不滿王學的官員,滋事的也不少。

所以吳石騰第一個反應,就是那些王學的混賬讀書人又鬧事了,他這時候正好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心裡便在琢磨,這一次定要好好的教訓這群混賬一番,不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不足以平心中之恨。

誰知這差役搖頭:“此次鬧事的,並非是梅嶺書院的讀書人。”

新黨在梅嶺設了書院,所以往往在江西,梅嶺書院幾乎是江西新黨的代稱,吳石騰一下子明白了,這一次鬧事的不是新黨。

他正疑惑不解的時候,卻又一個幕友快步進來,急匆匆的道:“大人,出事了。”

吳石騰苦笑:“老夫當然知道出事了。”揮手斥退了差役,看向幕友:“張先生可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張先生嘆口氣:“老夫略知一二,才覺得事情很難辦,南昌知府乃是禮部尚書陳新的門生,這一次不是要公推嗎,他當然要為自己的恩師效力,昨天的時候,他召集了本地的一些舉人還有各縣的官員說話,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大家,儘量要公推禮部尚書陳新,當時大家也沒有吭聲,可是今兒清早,就有一批讀書人突然衝到了知府衙門……”

吳石騰深吸一口氣,頓時明白了什麼,苦笑道:“那麼依先生高見,本官要如何處置?”

張先生笑的更苦:“處置不了。”

“這是為何?”

張先生道:“這些讀書人雖然只是尋常生員,可是為何敢鬧事?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大家就都串聯好,第二日清早,就不約而同到了知府衙門呢?大人,他們的背後,肯定有人啊,而這個人的背後又是誰?南昌知府是陳部堂的人,大人若是處置了南昌知府,就是得罪陳部堂,可要是大人打這些鬧事的讀書人板子,得罪的又是誰?現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動一個人,就可能要牽動到朝廷,撫臺大人這個壞人斷不能做,只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吳石騰氣糊塗了:“豈有此理,現在莫非一個阿貓阿狗,都要上達天聽不成?”

張先生道:“似乎就是如此,人人都在拉幫結派啊。”

吳石騰只好道:“可是老夫職責所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