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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又說：&ldo;可煎餅他……也不理人了！&rdo;

&ldo;怎麼回事？&rdo;姜婉終於又挪了些注意力給栓子。

&ldo;先前我叫他煎餅讓他來吃飯時，他可高興了，像猴子似的就蹦過來了。可今日我叫他，他也不理我，就呆呆地坐在那兒。&rdo;栓子嘆了口氣說道。

姜婉皺了皺眉，這回她也意識到不對勁了，不過跟栓子不同，她想的不是煎餅身體不舒服，而是認為他可能已經恢復記憶了吧。

&ldo;我去看看他！&rdo;姜婉說著，便匆匆往煎餅和栓子的住處走去，栓子連忙跟上。

姜婉進入房間看到煎餅的時候，正如栓子所說，煎餅正在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注意著他的神情，並沒有先前那懵懵懂懂的模樣，心裡便是一動。恐怕他是真的恢復記憶了吧！

&ldo;栓子，你先出去，在外面守著，別讓人偷聽。&rdo;姜婉回頭吩咐栓子。

栓子愣了愣，什麼也不問，轉身走了出去，小心關上門。

聽到這邊動靜，煎餅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姜婉，他表情微變，隨即低了頭也不開口。

姜婉在桌子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涼開水，笑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她對語氣，跟平日裡同煎餅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這是跟同她平等的成年人才會用的語氣。

煎餅照舊低著頭不吭聲。

姜婉嘆道：&ldo;你就別裝了，你也裝得不像。我知道你如今已經恢復了記憶。&rdo;

煎餅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顫了顫，卻依然不開口。

姜婉瞥了他一眼，眉頭一挑：&ldo;讓我猜猜。你如今不肯承認自己恢復了記憶，可是怕李蓉來質問你追究你？當初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娶她的吧？當你知道她是李時獻的女兒，她爹害了你爹時，你就想好了，故意騙她說你會回家勸說你爹娶她，事實上你只想一走了之，讓她背上失貞的罵名，讓李時獻丟盡臉面。等等，或許我還是猜得太善良了一些，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李蓉是誰，當初接近她便是早有預謀……&rdo;

&ldo;不，我沒有！我，我是後來知道她是誰的！&rdo;煎餅大聲反駁道。

在姜婉的激將法下，煎餅終於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沉默，反駁了姜婉的話，而且是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

&ldo;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rdo;姜婉道，&ldo;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欺瞞，你是騙不過我的。&rdo;

煎餅恢復了記憶，這事姜婉也說不清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只想在把這個訊息告訴李蓉之前，先弄清楚一些事，若煎餅果真傷害了李蓉，她倒寧願煎餅一輩子傻下去，而李蓉也永遠不要知道真相。

煎餅長嘆了口氣，說道：&ldo;我叫柳興懷，字太清，原本是上京來趕考的。後來我在寺廟之中跟李小姐相遇，一見傾心……之後我才知道她是誰。我的父親因為李時獻一句話而被貶了官，在苦寒之地熬了許多年，身子都熬壞了。我的父親是個好官，為百姓做了許多事實，從政績上來說，他本該升遷的，然而每一任上的考核，他都得的是&l;平常&r;，留任在那兒已經十多年……

&ldo;可蓉兒是無辜的……她同她的父親完全不同，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我知道我一時情動害了她，可當初我是真的想要跟她成親的。那時候，我打算先回去勸說我的父親，徵得他的同意之後，再回來向李時獻求娶他的女兒，就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