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平平安安過完這一個月,等銀行討債上門時,再向禮文坦白,到時隨他打隨他罵。這個女人真的傻了。又過了一個星期後,禮文說:手上頭寸不夠了,公司帳上還有多少錢?家英愣了一下,隨既問:你要多少錢?禮文說:能,再給我五十萬?家英一口答應,想了一夜,決定向朋友借錢,第二天一早就四處打電話,湊齊了錢,又打到禮文的帳戶上,以後這樣的事重複了兩次,捱到月底,禮文再要錢的時候,家英已經沒處好借了,才說帳上沒錢了,但還是不肯告訴他實情。禮文聽說沒錢了,愣了一下,低頭吃飯。過了一會兒,丹丹上門來了,一臉的焦急,家英看到她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低下頭不敢看她。禮文笑著問:你怎麼來了?丹丹一言不發走到家英身邊,手搭在她肩膀上,對禮文說了一句“我剛回來”。接著就響起家英的哭聲,禮文連忙問:家英,你怎麼了?家英只哭不說話,丹丹說:公司壓了一批貨。禮文漫不經心地問:多少錢?丹丹說:五十萬,要是全部處理掉,大概虧三十萬。/那就處理掉吧。剛說完,禮文一抖,大聲問家英道:那你給我的錢呢?家
英止住哭說:借的。禮文緊問道:跟誰借的?家英平靜了一下說:銀行,還有幾個朋友。禮文聽到這話,呆了有十秒鐘,然後走過來,摟著家英說:唉,你真傻,幹嘛不早點告訴我。家英伏在他懷裡大聲哭起來。丹丹搖搖頭說:家英肯定嚇壞了,禮文,勸勸她吧。禮文說:我會的,我哪兒都不去,就在家裡陪她。丹丹說:放心吧,那批貨就交給我了。接著又拍拍家英說:家英,別難過了,禮文不會怪你的,是不是,禮文?禮文隨口應道:當然,就算傾家蕩產又怎樣?丹丹對他笑了一下,突然抱著他的脖子說:今天才發現,你真好。說完給了他一個吻,走了。
禮文把家英抱上床,安撫道:擔心受怕了好一陣子了吧?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這麼多年的感情了。說完禮文給她一個長長的深吻,然後捧起她的臉,端祥了一會兒,輕柔地說:為了我別難過了,看你這樣心都
碎了,來,笑一下。家英勉強地笑了一下,鼻子一酸又流下眼淚。然後他們開始Zuo愛。此時禮文心裡另有打算,估計和家英過不長了,Zuo愛做得很賣力,家英被禮文的寬容感動,也很配合,所以這個愛做得既纏綿又激|情。做過愛,家英混混沉沉地睡著了,這個可憐的女人心懸了快一個月了,心一放下來,全身酥軟,睡得混天黑地。禮文卻一點睡意沒有,抽一支菸發一會兒呆,再抽一支菸再發一會兒呆,等家英一覺醒來,他還沒睡。家英問:禮文,起這麼早幹嘛,天還沒亮呢。禮文哼了一聲,家英看了一下,發現不對,驚道:你還沒睡?禮文又哼了一聲,家英想了一會兒,難過地問:禮文,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禮文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沉重地說:家英,我瞞了你很長時間了。家英膽怯地問:什麼事情?禮文回過頭,慢吞吞地說:我做期貨一直在輸錢,已經半年了,全輸光了,連你借來的也輸光了,現在除了一身債,我一無所有。家英先是靜靜地聽著,聽到最後,心裡湧上一股激|情,緊緊抱著他說:禮文,你不是一無所有,還有我,還有孩子,還有我們的愛……家英說著熱烈地吻他,禮文還是一臉的茫然。據家英講,她當時的感覺不僅是激動衝動,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實實在在的是禮文心中的唯一。這種想法很瘋狂,不是太好理解,我做生意賠了錢,我老婆從來沒感覺到幸福過,小臉拉得有絲瓜長,還掛了一層霜,反之,小臉笑得花一樣,這就很好理解,畢竟過日子少不了錢。禮文趁她喘氣的當兒說:家英,離婚吧,孩子歸你,債歸我。他們現在只有這兩樣好分的。家英叫到:為什麼!就算要飯我們也一起過。禮文說:可是慧慧呢,我不想她受一天窮。家英問: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