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的嘴巴向來有顛倒是非黑白的本領,但絕不會承認家裡有一完兩黃金,她很懂得保護自己的錢財。
“你姨娘就是人稱花姑,見了銀子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醜女,是不是?”
“花姑確實是我姨娘。”
“你那位姨娘可真有意思,她竟然剃光頭……”想起花姑的模樣,秦水仙忍不住一陣嗤笑,因為瞧見她送上門的一百兩銀子,花姑激動地扯到頭巾,不小心露出光頭,否則她哪會發現如此可笑的事?
這是怎麼回事?姨娘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那頭青絲,她怎麼可能剃光頭?她該找個機會回家一趟,成親之前總要見爹爹一面。
“不知道表小姐還有其他的事嗎?”
清了清喉嚨,秦水仙繼續冷嘲熱諷,“你別以為自個兒有多大的本事,表哥答應娶你是基於一片孝心。”
“我明白。”
這從容的態度見了真是令人刺眼極了,秦水仙再接再厲的道:“表哥一向貪戀美色,年等著瞧,他很快就會冷落你。”
“謝謝表小姐的關心,我會學習豁達處事。”她是轉個彎在勸她,別再為情所困,這終究只會使自己變得面目可憎,何苦呢!難道為了愛不到一個男人,就要輸掉自己的全部嗎?
“你……”
“表小姐,我有點累了,請容我先行回房休息。”尹璇舞有禮地福了福身,高貴從容地轉身離去。
腳一踩,秦水仙氣得想尖叫。
“小姐,你還好嗎?”銀香關心地從後頭走上前。
“笨蛋!”她憤怒地送上一個白眼,“你看她那幅德行,我好得起來嗎?”
“小姐,算了吧!”銀香還是忍不住勸道。
“你說這是什麼鬼話?”她一雙眼睛瞪得像是要蹦出來似的,“你再羅嗦不停,我把你的舌頭割了!”
銀香瑟縮地搗住嘴巴,她還是識相一點。
深深地吸了口氣,秦水仙陰沉地立下決心,“尹璇舞,你很快就有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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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交疊倚著窗臺,尹璇舞無精打采的縮在坐榻上,秦水仙的一席話把她的思緒全弄亂了,她知道她每句話都不安好心眼,她犯不著擱在心上,這不過是徒惹傷感,可是……她清楚爹爹的為人,他不會貪圖北原家的財富,但她也相信北原家以一萬兩黃金下聘,姨娘不會錯過任何貪財的機會,換句話說,她確實是北原家花了重金買回來的“貨物”。
她沒法子不為自己難過,若她只是高攀這門親事,她可以加倍愛他,回報自己所得到的恩寵,可如今卻發現,“愛”對她來說竟是難以啟齒,貨物不過是供人賞玩,何來的情愛?
“你以為身份不同了,就可以不用伺候我嗎?”像是趕了許久的路,北原徹風塵僕僕地走進房裡。
倉皇的坐直身子看著他,尹璇舞試著為自己解釋,“我……”
“你聽好,你用不著上我娘那兒的時候,還是得到我那兒伺候。”這個女人一有空閒也不會來找他,若不是他有事去娘那兒,還不知道娘出門去了。
“是。”
“那你還坐著幹什麼?起來啊!”
“我……我今日可以留在房裡休息嗎?”也許是太多的心事積聚心頭,這些天她似乎特別容易疲倦。
剛剛那張主子的嘴臉一下子消失無蹤,北原徹擔心的皺起眉頭,“你病了?”
“不是。”
“那你想偷懶是嗎?”眉一挑,他冷冷的拒絕,“門兒都沒有,走吧!”
“我們上哪兒?”
“你只要跟著我,很快就會知道了。”他乾脆將她從坐榻上拉下來,她虛軟的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