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破壞邊緣將之撕開,然後輕輕地拎起它放在一旁。
調羹沒入海星豐盈的黃膏中,舀起滿滿一勺被Ryin送進嘴裡。
晨班後最完美的早餐大抵如此了吧。Ryin滿足地從喉頭髮出一聲讚歎。
天牆畫師協會的佈告欄裡新貼了來自基金會的警示。
“基金會真的很多管閒事誒。”Alex等著咖啡機裡的咖啡打滿,順帶看了佈告欄上的警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若是他們不去管,那個雕塑師又怎麼會把他們的研究員殺掉。這種事就是他們‘唔衰攞黎衰’,自找不痛快。”
Ryin聽著同事那事不關己又非要展現自己無知優越感的評論,鄙夷地看向他:“這人屢次在香城放置他那些可怕的真人雕塑,香城警方拿他沒辦法,築基會又對此不作為,照你的意思,若基金會不管,放任這人危害香城治安難道就要更好嗎?”
Alex由下至上打量了一番Ryin,此時Ryin正在飲水機兌著溫水。他看著Ryin,嫌棄地悶哼了一聲又背過身去,像自言自語般說道:“管了又能怎樣?現在東西二區還不是不停在莫名其妙地死人失蹤人?有些人啊~真是什麼都不懂就好意思在那裡對不懂的事置評,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出洋相的那一個呢~”
隨後他悄悄打響一個響指,Ryin手上那從香城海洋公園買來的馬克杯立刻應響而碎,杯子碎片和杯中溫水灑落在地。
Ryin先是詫異地蹲下身檢視碎片,雙手撿起碎片試圖拼湊回那上面裂開的海星圖案。接著她意識到這一切是何人所為,又立刻憤怒地扭頭怒視Alex:“你這個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傢伙!剛剛的形容明明罵的是你自己吧?!”
混蛋。
像是一發重拳打在了軟棉花上,Ryin的反駁無人聽入耳中,Alex早已邁著步子走遠。
沒人不討厭相較築基會更愛管香城是非的基金會。
非常詭異地,這成為了某種為反政治正確而新生的政治正確。被以帷幕防火牆對外攔截的香城論壇裡,常常能看見香城裡對基金會不滿的年輕市民在口誅筆伐:天牆塌陷、資源不足時要基金會維護說是應盡職責;帷幕揭開、治安混亂時基金會要管束卻又說是多管閒事。
在Ryin眼中,基金會就像是個要照顧叛逆期少年的後媽。
替香城政府和築基會這親媽處理著香城諸多事物的同時,示好被看做是討好巴結、強硬被看做是展露真面目。它似乎自始至終都默默在做好一切,卻始終遭到一批又一批香城人厭嫌。
Ryin同樣厭惡著基金會的諸多管束,可若是理智看待香城的狀況,很多時候基金會做的並無不對。
那個屢屢殺人的雕塑師……Ryin無奈地搖搖頭,像要趕走腦中畫面。她想到這個人剛有名氣時,自己還為他的“才華”叫過好,不由得想要乾嘔出來。
這個“神秘又聲名正盛的雕塑師”,他最早被發現的一個作品是“犀牛”。
這作品被他放置於香城於西區藝術中心舉辦的人體雕塑作品展的t臺上,讓一眾參與展覽、將女性們雕塑成各類動人模樣以在時尚圈赫赫有名的人體雕塑師們感到受冒犯。
人體雕塑,顧名思義,是以人為材料進行的雕塑工作。香城中,一些名媛為何身材非天然地遵守黃金比例、一顰一笑皆美麗動人常換常新?部分AcG愛好者又是為何能讓自己長出貓耳\/黃金瞳\/惡魔角\/獸人皮毛\/異性性徵?——皆因這些人體雕塑師。
那件雕像作品,是一隻雙腳站立、擺著瑪麗蓮夢露經典遮裙姿勢、身著同款白裙的帶擬人化特徵母犀牛。
栩栩如生地,那隻母犀牛傲然昂頭,犀牛角和趾甲因被塗上了粉色指甲油而無比惹眼。她嬌俏地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