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手腳,故而檢視水囊和食物,發覺水囊有蒙汗藥的味道。
看殺人現場,兇手沒有用毒藥,還是有點忌諱怕將來被查出來,被毒死的人骨頭一般會發黑的。
食物雖然聞不出有蒙汗藥味,但她不敢打包饅頭餅子,只打包一些綠豆糕、花生糕之類的糕點,因這些東西做起來比較麻煩,不大可能會在路上現做的,應是從家裡帶來或從外頭買的,被下毒的可能性很小。
林若寒還擔心萬一沒有找著人家,小嬰兒又餓了,路上總要給他喂一點東西。小嬰兒若哭鬧起來,小身子扭來扭去的,就甭想騎馬趕路了。兩人好歹也要有點東西填肚子,才有力氣趕路。
給小嬰兒喂些綠豆糕,他把頭往邊上一撇,緊閉著小嘴,不肯吃綠豆糕,看起來他現在還不餓,還會挑食呢。話又說過來,六七個月大的小嬰兒應該還在吃奶吧,不喜歡吃其他東西也正常!
林若寒沒辦法,又不能強迫他,趕緊給他把尿,先趕路再說。她給小嬰兒裹上厚厚的小斗篷,臉朝著林若寒,用揹帶把他綁在自己的胸前。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高頭大馬,林若寒忍不住一臉窘迫,現在的她可上不了這麼高的駿馬,更別提懷裡還有一個小嬰兒了。
她一眼瞄到遠處,有一個斜斜的草坡,不由靈機一動,想到了法子,她把黑馬趕到那個斜坡邊下面,自己則跑到斜坡上的高地,從那兒跨到黑馬背上。
黑馬頗有靈性,見小主人跨不上來,它微微地屈下腿,把身子矮下去一些,林若寒終於爬到馬背上了,小嬰兒卻咧著嘴笑了,揮舞著小手,他以為林若寒在逗他玩。
雖然黑馬很神駿,可以跑得很快,但林若寒還是放緩了馬速,畢竟她現在只有七八歲,力氣本不大,何況身上還有個小嬰兒。
迎面吹來的風,刮到臉上就象刀割一樣,雖然林若寒已經掩住了口鼻,但眼睛還是露在外面,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結成冰塊了,沒了知覺;手上雖然帶著手套,可握韁繩的手早已凍麻了。
除了兩人的特殊需要外,林若寒基本就呆在馬背上,餓了就吃點乾糧填肚子,連水都不怎麼喝,減少解手次數。一來林若寒不用設法從馬背上爬上爬下,二來能節省些時間多趕些路。
一路上只看到滿山積雪的樹林,黃白相間的草甸子一片蒼茫,沒有一絲人煙。跑了將近兩個時辰左右,天開始下雪了,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整個天空都是耀眼的白色。林若寒估計自己已跑了十幾裡地,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大腿內側肌肉隱隱生疼,但她不敢停下來歇息,怕一歇息可能就再也起不來了。
小嬰兒已經餓得哇哇大哭,腳用力蹬著林若寒的肚皮,揪著她的小辮子嚷道:“哇!哇……” ,林若寒差點兒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現在小嬰兒餓成這樣,手亂抓,腳亂蹬,哭鬧不休,讓林若寒越發酸楚,天寒地凍,荒郊野外,你讓她上哪兒又找奶水去。林若寒不由嘆氣:“穿越者也不是萬能的!”
林若寒停馬,從包裹裡掏出綠豆糕,用嘴嚼碎餵了一點進去,小嬰兒一邊吃一邊還抽噎著,眼眶裡蓄滿了淚水,但也慢慢地安靜下來了。吃飽後,小嬰兒就瞪著大眼四處張望著,尋找熟悉的面孔,半天沒見到他想要找的人,又張大嘴巴:“哇!……哇!……哇!……”
林若寒望著這稚氣的臉,心裡酸酸的,眼淚忍不住又掉下來,輕輕地拍著小嬰兒的背,小聲的說道:“可憐的孩子,你的孃親和姐姐,再也回不來了。”林若寒裹緊身上的大氅,帶著小嬰兒又跑了五六里路,還是沒有一絲人煙。
北國天寒,行走間便飄落下無數雪花。雖然第一世的林朝英武藝高強,第二世林若寒的醫術不錯,可現在第三世的本體卻只是個七歲女娃娃,身無武功,又抱著一個小娃兒,還面臨著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