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擊球后,李恩勤看著老闆說道。
“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提供什麼?”
“除了擁有用地權之外,似乎我們並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的,新區同樣需要交納統稅,如果不是因為有新一軍駐於此地,藉口“軍需代徵”,實際上也就是免徵了,要不然估計咱們同樣需要交納苛捐雜稅,可為了維持城市的運營,管委會同樣需要徵收各種各樣的管理費、衛生費、教育附加費等等十幾種雜費。老闆,你知道我的意思,投資首先考慮到的是回報!”
尖銳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對於李恩勤來說,這是他說話的習慣,可有些時候他的這種尖銳的發問行為很不得當,也正因如此,他去年才會被威海衛方面解僱。
“而現在,我們只有在地價較低的時候,透過這種轉讓,使得他們看到潛在的地利之後,方能將他們吸引過來。”
“沒錯,對於商人來說,首先考慮到的是利益,”
管明棠點了點頭說到,
恰在這個時候,李恩勤已經將最後一個球擊入了球洞。
“看上去你很擅於此道。”
放下球杆的同時,管明棠一語雙關的說道,然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說道。
“坐一會!”
待李恩勤坐下之後,管明棠方才緩聲說道。
“先前,你沒說到關鍵。你之所以會有那種想法,是基於一個原則,也就是地產利益去考慮的,但是你忘記了一點,地產利益,實際上對於我們來說,是毫無價值的。”
皺了皺眉,揮了揮手中的白蘭地酒杯,管明棠像是想把李恩勤的觀點甩到一邊去,地產利益就像是毒藥,在後世的中國,地方政府飲鴆止渴似的貪婪的為了眼前的利益,瘋狂的榨取著地產利益。
“嗯?老闆?”
微微皺眉,李恩勤有些疑惑的看著老闆。
“你忘記了一點,這裡是什麼地方?”
接過李恩勤為自己倒的白蘭地,管明棠繼續說道。
“這裡是北方公司新區,新區並不處於交通要道,他的建立與繁榮,是基於一個原因——工廠、礦場,這是他建立的最根本前提,假如我們專注於地利,而忽視了根本,我們所得到會是什麼?我們需要的是什麼?”
端起酒杯,淺嘗一口,管明棠看著李恩勤,神情變得凝重而嚴肅。
“如果弄不清楚,我們想要什麼,或者說,我們在這裡想要建立的是什麼?”
手指朝著地下室那扇並不算大的視窗外指去,在若有所思中,管明棠說道。
“我們要在這裡建立的,不僅僅只是一座城市、幾座工廠,幾片商業街,而是一個夢想!”
這時管明棠已經站起身,走到那小窗邊,儘管只能看到那窗邊的積雪,可是管明棠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我們想要獲得的發展,並非僅僅只是自身的發展,所以,我準備開放新區,把外人請進來,最根本的一個出發點;並不是為了透過出售新區的土地使用權,獲得地利從而加快新區的發展,儘管,我們有著這樣的計劃,但是這並不是我所希望的,或者說我所需要的?”
在老闆轉過身的時候,李恩勤注意到他的臉龐上似乎流露出一種憧憬之色。
“我曾經告訴過其它人,這裡將是我們實現夢想之地,我們將在這裡開創前所未有的業績,我們將在這裡緊緊的團結成一體,透過我們的努力,一點點的改變這個國家,改變這個時代,至於地利,……我想,它遠不能同這個夢想相比!而想要實現這個夢想……”
話聲稍頓,望著李恩勤,管明棠微微一笑。
“僅只靠我們是不是夠的,畢竟,我們做為個體,力量太過薄弱了!”
聳聳肩,雖說民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