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以考慮在鄉下辦個工廠,就像那個什麼合作社似的。
那黃澄澄的則是一望無際的麥田,陣風吹過,遍地流金,空氣裡瀰漫著醉人的麥香。在麥田內間,人們頭也不抬的揮動著鐮刀,割下的麥子伏在地邊,女人們推著車和孩子們一同,把麥子抬到車上,然後麥場運著,在那麥場上,牛馬拉著石碾由外往裡的一圈圈的壓著麥,最後女人們又在那拍打著,然後女人們用木叉著麥草叉到一旁,在揚盡麥芒後,麥子被裝進了一個個布袋中。
“三娃子,快回家拿著袋子,”
往年的布袋子,今年不夠裝麥的,似乎家家戶戶都是如此,滿面歡喜之色的小媳婦瞧著那堆成堆的麥子,想到的給娃還有自己添件新衣裳,至於一些老農,在田間休息吸袋煙的功夫,則瞧著那收成,在心裡尋思著家裡要不要添塊地,至於娃娃們心裡頭想的則是新衣裳,一些打光棍的漢子,甚至尋思起了娶個媳婦回家。
豐收,一場大豐收,不知承載著多少百姓的夢想,而此時,在與天時搶麥的時候,卻不妨他們對未來的生活滿是憧憬的想象著。
從汽車上下車之後,走到田間,管明棠用手捋下一穗麥,在掌心裡搓了一下,將土紅色的麥粒塞進嘴裡,麥香,濃濃的麥香立即於口間瀰漫著。
此時原本那些正在田間收割麥子的男女老少停下鐮,七嘴八舌,即有些怕怯,又有些期待的熱地和這從車上下來的人搭著話。
一位老者用粗糙的雙手搓了一個麥穗,“噗”地吹去麥殼,雙手託著送到這個大官面前說道。
“您瞅瞅,看看這麥粒有多飽!這一穗可頂往年兩穗呢!要不是政府修了水渠,給田裡澆了三次水,這,今年這天景,老天爺不收人,都是燒了高香了……”
這是專區成立之後的第一次麥收,同樣也是第一次大豐收,莊稼人的激動和感激之情是熾熱摯誠的。
“大爺,你家有幾口人!”
接過那一把麥子,管明棠問道面前這滿面皺紋如溝壑般的老農。
“六口人!”
“有幾畝田啊!”
“九畝半,又租了六畝!”
“那今年收成咋樣……”
在說話的功夫,管明棠已經坐到地頭,同這老農說道了起來,一句句的問著,看著那一張張盡是滿足的臉龐,他只是不住的點著頭。
“大爺,今年這水利公司澆水一畝地收三毛,這前後澆了三次,你覺得的貴嗎?”
三毛錢,這是水利公司在專區實施灌溉的成本價,當然這只是對外宣傳的成本價,實際成本價遠低於這個價格,其中差不多50%被專區公署以“資源所得”收回,以用於今年專區全面實施義務教育,畢竟現在教育,是專區最大的一項開支。
“叭!”
吸了。旱菸,老農瞧一眼這身後跟著兩三人的年青人,這人沒準是城裡來的大官吧。
“三毛錢,貴到不是不貴,俺打聽過,在定縣那邊,澆一畝田,可是要7毛哩,一開始時覺得澆三次水,多了點了,不過這多打的麥子就回來了,俺這一畝孬田,還打了差不多兩百斤哩,去掉水錢,還能多掙差不多五塊錢那!”
聽老農這麼說,管明棠總算是放下了心,這次離開公署來到田間地頭,就是想看看這場豐收對老百姓是否有利,還有那三毛錢的水費有多大的影響,這三毛錢的水費是合作社水利公司制定的基價,相比於他地便宜一倍有餘,不過雖是如此,依然讓水利公司獲得數百萬元的利潤。
“就是,就是……”
又吸了。煙,老農看著身邊這可能是個大官的人,自己該說不?
“是啥?大爺?”
“就是,現在鄉里鄉親的都尋思著,這等入了秋,今天,能不能從合作社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