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你未免也太過於親近他們了!”
面對合夥人的固執,阿爾伯特·卡恩喝光他杯中的酒。
“我現在真的懷疑,讓你來中國是否正確!”
此時,阿爾伯特的身子一動不動,只有他的手除外,他用一隻手盲目地捏著另一隻。最後,他把眼鏡在鼻樑上向上推高一點,透過眼鏡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合夥人說道。
“不過,我卻希望你在這裡,因為你是公司的高階合夥人。”
這時,阿爾伯特又換成了商人的口氣說道,那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感**彩。
“為什麼?。”
這次塞繆爾·布勞恩倒是陷到雲霧中去了,既然他懷疑這個決定是否正確,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堅持呢?
“因為……”
阿爾伯特整個人都變得猶豫起來,在沉思了很長時間之後才說道。
“你應該知道,相比於許多國家,中國根本就是一個生活在中世紀的國家,”
“的確,或許,在這個新區,我看到了一座現代化的城市,但實際上,這個國家,根本就是一箇中世紀的國家,幾乎沒有值得一提的工業,當然這裡除外。”
“和蘇聯很像!”
然後他又補充道。
“我是說幾年前的蘇聯。”
“幾年前的蘇聯,塞繆爾,我的朋友,那麼你既然知道,可為什麼卻忘記了,蘇聯給予我們的公司帶來了多少業務呢?。”
“那不同,”
塞繆爾·布勞恩搖頭說道。
“蘇聯是一個國家,而這裡,只是一個公司,或者說,一個軍閥罷了,他們的未來……”
塞繆爾·布勞恩的反駁讓阿爾伯特皺起了眉頭,他竭力想再說一些什麼,但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反倒是看著窗外的城市默默言語道。
“真的只是一家公司嗎?”
當然不僅僅只是一家公司,阿爾伯特清楚的知道答案,答案就在他的心底,但是,那個答案卻又不能解釋一切,可如果這裡不是公司的話,那麼這裡又什麼呢?
每天都是如此,精確一點講是在上午8時50分,一輛長長的銀灰色的旅遊車,帶著掀起的塵埃,一路飛駛而來,從邯鄲縣出發之後,然後便沿著公路行駛著,而在這輛旅遊客朝著目的地駛的路上。身著制服的嚮導,也就是這輛公共汽車的司機,把一個銀質的話筒舉在嘴唇前,然後又像過去一樣,為這些“遊客”作起了介紹。
“諸位先生,現在我們正行駛在通往新區的公路上這條公路是邯彰專區第一條區際現代公路……”……”
當然他的這番解釋在乘客當中並沒有撥動起什麼激奮情緒,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之所以花上2角錢搭乘這輛“旅遊車”是為了進入“北方新區”儘管現在“北方新區”在某種程度上對外開放,但是除去新區內的企業僱員每一個進入者,都需要在各地的北方貿易公司申請“訪問證”方才能透過檢查站,而之所以如此煩瑣的原因非常簡單——私有土地,非邀勿入。
對於這些“遊客”來說,可許正是這種“非邀勿入”使得他們才會對這個地方更加好奇起來,或許他們曾無數次聽到過這個地方,而且在他們的城市中,可以看到這裡出產的商品,在報紙上、週刊裡、電影螢幕上,可以看到“北方製造”是如何創造了一個個中國“第一”如何創造屬於中國的驕傲的,但他們卻從未到過這個地方,即便是他們來到邯鄲,也就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好奇,正是在這種好奇之中,才會催生了這班旅遊班車。
“要公路兩側的是新近種植的棉田,棉花是邯彰農民最重要的經濟作物……”
在司機講解的時候,汽車進入了檢查站,在檢查站內,穿著白色保安制服的保安仔細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