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勒在歐洲戰場的勝利使日本那些少壯“‘精’英”們的“唯心的幻想與熱情……”再次被‘激’發出來,他們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氣宇軒昂,“生怕誤了班車”生怕等到希特勒把全歐洲都拿下來了,“連湯也沒得喝”得趕緊行動。他們不僅沒有考慮如何結束在中國的戰爭,甚至還進一步擴大戰爭,向英美開戰。l940年9月,在沒有海軍戰鬥艦船護衛的情況下,日本陸軍在海防港登陸,入侵法屬中南。由此,日本將英美推到了中國一邊,同時在軍事節節勝利的情況下,日本為自己開啟了通向地獄的大‘門’。
而在這一個時空中,中**隊在今年卻消耗了日本陸軍的30%,亦正因如此,日本人才會意識到仗不能再打了,需要從中國撤軍了,而現在沒有希特勒打來的“興奮劑”且又有各國介入調停,中日停戰似乎已成定局。
實際上,現在左右中日停戰的,已經不再是日本,而是中國,中日能否停戰的關鍵在於中國是否願意接受,就國民情感上而言,現在停戰,顯然是國民無法接受的,但是就國家實際情況出發,停戰卻又是恰當的。
在這種思索中,管明棠不禁在內心深處佩服起伊騰博文、兒‘玉’等那些日俄戰爭時的日本政客與軍人了,他們能夠斷然意識到國力的差距,不顧阻礙與國民情感斷然停戰,從而在戰爭對日本有利的情況下以對日本有利的態勢停戰,但是
“畢業於陸大的少壯軍人有戰無略,長於冒險,而短於節制,過於‘迷’信“‘精’神的力量”戰爭已啟動卻不知其邊界何在。軍事高於甚至蔑視政治,是日本軍事目標無限膨脹的制度‘性’原因。從瀋陽到盧溝橋發生的一系列事端,多是高階參謀們起事在前,政fu被‘逼’承認在後。全面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更是由佐級參謀群體不斷策劃出的一個個“下克上”的軍事冒險積累到臨界點而最終觸發的,其國家的戰爭能力也是在其中由量變全面‘激’活後就迅速轉入質變即透支枯竭的。戰爭的這種“下克上”的逆推方式,決定了日本從戰爭開始到結束,在戰略方向和目的上從來是完全‘混’‘亂’的;雖然取得了戰役戰術上的一個又一個勝利,但堆砌起來的卻是戰略失敗,最後不得不把明治維新初期到手的利益全部吐出來
面對委員長的期許,管明棠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日本作出了回答,雖是如管明棠,此時亦不願意承擔停戰所帶來的政治後果,儘管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迴避這一現實,甚至於可以想見的一點,也許今天自己還是抗日英雄,明天自己就是對日妥協投降派了。
“長於冒險,而短於節制!”
雖然管明棠並沒有明確的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蔣介石卻知道,這或許是他唯一能給自己的答案了。
在蔣介石沉‘吟’時,管明棠卻於心間苦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
“從歷史中汲取教訓是可行的,以史為鑑,可知興替,今日之中國,最大的問題,則在於,我們的戰略目標是什麼,而戰略目標非僅限於眼前,而應該著眼於未來,戰略目標亦可分之為當前戰略目標與未來戰略目標,而當前的戰略目標的根本是為未來的戰略目標實施作鋪墊,當前與未來的戰略目標制定,首先必須充分考慮到國力與國際局勢的變化……”
在做出這番對戰略目標的闡述之後,迎著委員長的投來視線管明棠繼續說道。
“就像日俄戰爭時,當時的戰爭指導者如山縣有朋、大山嚴等軍人,與日本後來的軍人不同。他們都是舊藩出身,不僅是軍人,還是政治家。他們不是在學校裡學來的戰爭,而是在幕府末年的內‘亂’開始從戰爭中學來的戰爭。所以他們知道“戰爭是政治的繼續……”、知道有一個開始就肯定有一個結束。以今天的眼光看來,與其說他們贏得了戰爭,不如說他們贏在哲學。或者說,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