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孩子腫脹的眼睛,只好用舌頭一點一點地舔著小童的眼睛。也許是柔軟溫暖的舌頭起了一點止痛的作用,小童竟是沉沉睡去。見用舌頭舔能減輕小童的痛苦,從那以後,只要小童呼痛,婦人總是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舔著。也許是蒼天開眼,不願再折磨這個可憐的婦人,十多天後,小童的眼睛竟是奇蹟般消了腫,並掙開了眼睛。小童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充滿血絲、紅腫的眼睛和一張中毒後合不攏的嘴唇以及一張掛滿淚水喜極而泣的笑臉……
看著看著,小童的眼睛有點模糊,那“嘰嘰呀呀”的聲音反到像小時候婦人唱的催眠曲。慢慢地,小童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小童看著旁邊的婦人,那疲倦中透出蒼桑的臉,讓小童心是一陣顫抖。也許是婦人有所感覺,也睜開了眼睛,看著小童,眼中滿是慈愛,“雲兒,醒了,肚子餓不餓,孃親去給你做早飯。”此時的小童,再也忍不住,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婦人,“孃親,我是雲兒,我只是孃親的雲兒,我永遠是孃親的雲兒……”
婦人先是一愣,然後也緩緩地伸出手來,摟住了小童,“傻孩子,你本來就是孃親的乖雲兒……”。
吃過早餐,小云(以後我們暫且這樣叫這個小童吧)向母親說了聲,走出小屋,向小村裡走去。
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緻,許是放開了心懷,又或是被強形塞入了一段成熟的記憶,小奇心中湧起一種難言的親切與平和。
這是一個群山中普通的小村,集中著大概四五十戶人家,一道約兩個chéng rén高的木籬笆,將所有人家全部圍了起來,只留著一扇大門供村裡人出入。
不知道不覺的,小云慢慢走出了村寨,來到了村子前面的一條小路上。
望向小村背後的群山,巍峨聳立,層巒疊嶂,恰又被如紗的輕霧籠罩,透出一種磅礴的氣勢,也充斥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聽村裡的大人說起過,山裡的野獸、林間的木材、藥材以及一些稀少的礦石,便是這個小村存在的根基。但那群山的深處,則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傳說裡面生存著一些強大的人力無法抗拒的兇獸,所以村裡的獵人從來都不會深入山林超過五十里。
小村的前面,是一條蜿蜒流淌的小溪,潺潺的溪水清澈見底,隨處可見一些小魚小蝦在裡面歡快地遊著。這裡,卻是村裡小童們的天堂,可以在這戲水,也可以捉些小魚小蝦央著自己的孃親做來解饞。要不就是一個猛子扎到那些漿洗的年輕媳婦面前,嚇她們一跳或是潑上她們一身的水,然後在那些年輕媳婦的笑罵聲中,光著屁股蛋子跑開。
細細的看著村路邊上不知名小草、叫不出名的樹以及那一叢叢在現在的小云眼中有點奇奇怪怪的灌木,聞著清新中帶著一股沁人心脾香味的空氣,湛藍的天空在眼中顯得格外的高遠,初升的太陽發出耀眼卻不刺目的光芒。
“這裡應該不是我那段記憶中的華夏國吧……是我在華夏國的那段記憶是個夢,還是現在的小云這段記憶才是個夢啊……”小云的眼中再次閃現出一絲茫然。隨即,那雙疲倦中帶著關愛的眼睛又出現在小云的腦海裡,“管他的,不管哪個是夢,反正現在的我是雲兒,有一個這麼愛自己的孃親,我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從現在起,我就是孃親的雲兒,一個才三歲的小云。”想到這裡,小云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堅定的笑容。然後向天空舉起了小手,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用稚嫩的聲音大聲地喊到:“我是小云,我是孃親的雲兒……”
“我不僅知道你是小云,我還知道你是個小調皮蛋,叫什麼叫……”
小云一驚,回過身來,便看到一個老人,手裡拿著一把用來整理藥材、獸皮這些東西的小刀,背上一個藥簍。臉上佈滿蒼桑,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老根爺爺……”小云看著一臉笑意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