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說:“我吃了它。”作勢就往嘴邊送。
我嚇得趕忙搶下來:“要命啊,這可是三撥人馬來搶的東西,你敢吃!”
長風笑道:“請我吃我也不吃,你想吃人皮嗎?還是用藥水浸泡過的。”
我用手摸了摸,輕輕拉一拉,不解地問:“人皮?你確定是人皮?但怎麼能那麼有韌性啊,感覺得用力才能弄破。”長風點了點頭:“的確,普通的人皮沒有這麼好的韌性,所以我聞了聞,雖然時間久遠,但是被藥浸過的還是有不一樣的味道。”
我好奇地問:“你是用眼睛看到的還是用眼鏡看到的?”
長風的眼睛不只是具有獨特的藍,如果凝神靜氣地專注於某個東西,還可以看到它內部的組織成分。對於古董,他可以根據裡面的霧氣不同,推斷出成色。
而長風的眼鏡也不是一般的眼鏡。眼鏡的腿上有一個微型放大鏡,還能調焦距,可以和顯微鏡媲美,另一邊則是一個微型照相機,畫素可達5000萬,鏡片表面看是平鏡,但可以識別隱形藥水隱去的影象,如果塗上一層藥水,則是透視鏡。這是江叔的兒子成健從美國帶回來送給長風的,而送給我的,則是一把鐳射小刀。帶上這副眼鏡最實用的好處是,別人看到的長風是黑色的眼睛。
長風推了推眼鏡:“我眼中看到的全是殺氣和怨氣。影象是用眼鏡看到的,只是不知道我們的祖輩居然可以掌握隱形藥水的配方。而且如何才能讓人皮能如此結實呢?”
我頓時來了精神:“上面都有什麼啊?快摘下來,讓我看看。
長風說:“是一副山水畫,等等,這上面有一行小字,太小了,我得好好看看。”說著,就摘下眼鏡,把人皮拿過去,用鏡腿上的放大鏡細細地看了起來。隨後長風慢慢念出來:“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我把胳膊長長地伸到他面前,長風笑著把眼鏡和人皮紙都給我,我戴上之後,果然看到了一幅畫,雖然簡潔,但很明確清晰,疊障著的兩座山峰之間是一彎水,山水之間有一塊巨石,上面寫著“千仞嶺”三個字,水的遠處有一掛瀑布。一旁確有一行像字一樣的東西,我把眼鏡側過來,眯了眼去看,那一行似墨的小字,果然是那幾個字。
我把眼鏡還給長風說:“還真像是藏寶圖啊。你也知道,那個蓬山,在李商隱的詩中,其實不是具體所指。但如果藏寶藏的人指的是四川的蓬山,那麼這寶藏是不是和張獻忠的寶藏有關呢?”
沒等長風開口,我就迫不及待地坐到電腦前,查了一下關於張獻忠寶藏的訊息。貌似有一點聯絡,只是資料顯示的是張獻忠的寶藏都沉入江底的啊。
長風說:“其實我聽到過關於張獻忠寶藏的另外一個傳說。所謂狡兔三窟,當年張獻忠把財寶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留用,一部分沉入江底,而另一部分奇珍異寶,則順著江水運到了別處,以防戰亂的損耗。世人一直對江底的寶藏虎視眈眈,但誰也不曾想到還會有別的寶藏。
聽到長風的話,我眼前一亮。難道這張人皮圖中所繪的正是藏寶的地方?人的**永無止境,雖說長慕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資產已經十幾億,但除卻公司的正常運轉,我們能動用的資金並不是很多,我和長風的想做的許多事還不能得到很好的實現,如果真的有寶藏,那麼做起事來也能如魚得水啊。想到這裡,我幾乎有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長風看透了我藏不住的心思,又恢復到了他原來的冷淡表情:“慕天,你別做夢了,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把你的病治好,然後才能想別的。”
可惡的長風,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忙找個話題叉過去:“你這訊息是從哪兒聽來的,你既然能知道,別人也能知道啊。”
長風淡淡地說:“是父親講的。這是個口口相傳的秘密,沒有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