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舵,所以江南水寨不是沒有反擊的能力。
但他心裡也清楚,所謂決殺,只是自己安慰自己,免得自己顯得太沒有出息。
夏棲飛嘆息了一聲,有些莫名地傷感,知道江南水寨便要在自己的手上,變成朝廷的鷹犬,這種感覺實在是非常的難堪與難受。他站起身來,看著師爺那張想要哭的臉,知道對方在害怕自己做出極其不明智地選擇,不由下意識裡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想安撫一下對方。
觸手處皆是一片溼冷,夏棲飛一怔之後才知道。原來師爺在這大冬天裡竟是被京都來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自嘲地苦笑了起來——皇權與監察院的威壓,看來果然不是自己這些民間霸主可以抵禦的。
主意終於定了,他沉著臉說道:“馬上散去所有佈置,明面上監視那艘船。暗中保護那艘船地安全,一定要保證那條京都船安全抵達蘇州!”
“陸上呢?那位大人身邊。”
“大人身邊強手如雲,不需要我們多事。”
“是”師爺點頭應下,接著卻皺眉說道:“可是……供奉老大人那裡……他是準備出手了。”
……
……
夏棲飛沉默了下來。知道這件事情有些複雜,暗中投向監察院地事情,一定不能太早地暴露在江湖之中,不然自己御下不能,外面的壓力也會大起來。至於供奉老大人……那更是麻煩之中地麻煩。這位供奉乃是江南水寨最神秘的高手,論起輩份來說,乃是老寨主地師叔,自己的師叔祖,一向極少出手。卻隱隱為江南水寨的鎮山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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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古板而堅持的老供奉知道自己這個外姓寨主……想要完全投靠官府地話?
夏棲飛忽然打了個寒噤,才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事情的複雜性,沉默半晌後,忽然臉上流露出一抹狠色,低聲說道:“去招內堂的貼身護衛過來。”
師爺心頭一寒,知道寨主為了那件事情。準備清除掉供奉大人,只是……自己這些人能做到嗎?
半個時辰之後,江南水寨之主夏棲飛端著一缽雞湯,恭恭敬敬地來到了後園,準備孝敬一下水寨之中地位最特殊的那位供奉大人。而在他的身後,則隱藏著他最親信地殺手們。務求畢其功於一役。
但他在門外站了半晌,也沒有人來開門。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
……
夏棲飛推開門走了進去,臉上一片平靜,說道:“師叔祖?”
沒有人回答他,夏棲飛目光一掃,心中驟然大寒,手上一鬆,雞湯摔到了地上,淋漓一片!
只見屋內床邊蒲團之上,坐著一位鬚髮皆銀的老者,老者髮髻緊扎,一身劍袍,長劍系在腰側,渾身上下透著股厲殺之意,很明顯這位供奉大人已經將自己調息到了最完美的境界,時刻準備出劍殺人。
但供奉已經無法殺人了,只是圓睜著的雙目透著強烈地不甘與憤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確實有些驚心動魄。
一道恐怖而精細的血口在他的喉骨處破開,直通頸後,貫穿的傷口後,鮮血順著水寨老供奉的後背流到了地上。
供奉已經死了。
……
……
殺死供奉的刺客劍意驚人,所以供奉屍體身前沒有血漬,所有地血水全部被那一劍之威逼向了身後!
夏棲飛顫抖著走向供奉的身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是準備來做欺師滅祖的事情,但當這件事真的發生後,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是準備拼幾十條人命,而又有誰能這樣悄無聲息地殺死這位老人?
一張紙條飄了下來。
夏棲飛用驚惶的眼光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