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伸手擋住略顯刺眼的陽光,坐了起來。
突然從身上掉下了一件灰色地外套,女人愣了愣神,彎腰把外套撿了起來,露水沾在手上,涼意透過手指傳進了神經。把外套放在大腿上,仔細地打量了起來,微微皺起眉頭,總感覺這件外套有些熟悉。
這種外套的樣式在家裡還有好幾件!好幾件?想到這裡,女人突然間站了起來,驚喜地往四周環顧,卻沒有看到所期盼的人影,唯有幾個金髮老人在公園裡說笑著散步。
女人有些驚慌地拿著外套在公園裡到處跑,這件外套的格式,還有那種銘刻在心底的氣味,她永遠也忘不了,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是來過了,而且在遠處偷偷地觀望著自己。
環跑了半個公園,女人無奈地停了下來,眼中的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低頭望著手中的外套,突然朝四周大喊:“林黥!出來啊!出來!出來見我吧。。。我知道你在的,我知道!”
帶著哭腔的聲音中包含著濃烈地情意,還有撕心裂肺地痛苦和惆悵。不遠處的假山後面,林黥背靠在假山上,身子止不住顫抖著,聲聲地呼喚都傳進了耳朵,流進了心間。
聽著女人的痛哭聲,林黥咬了咬嘴唇,快步離開了公園。只要她安全,他也就沒了牽掛,現在的自己並不適合出現在她面前,再過個半年吧!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站在她眼前了。
倫敦郊區一幢偏僻的小區裡,林黥站在樓下徘徊了許久,昨天晚上那段對白自己都聽得很清楚,這個半年來一直照顧著自己,甚至是捨命的女人,她可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也許該換個心情,換副臉孔去面對她。
來到三樓門口,望著眼前的鐵柵欄,佇立了一會,伸手摸了下有些僵硬地臉,隨即一副帶著極為假的笑容展露了出來。搖了搖頭,再次伸手抹了一下,淡淡地笑意露在臉上,這才滿意地伸手往門鈴處按。
“吱呀”一聲響,手還沒按上去,門卻已經被開啟了。林黥愣了愣神,還保留著那個略微彎腰按門鈴的動作,緩緩地扭過頭望著一臉平靜地九姐,不自然地笑了笑,“這麼巧啊?呵。。”
“嗯。”九姐淡然地回應著,甚至連視線都沒往林黥身上挪過去,伸手拉開了鐵柵欄後就轉身往房間裡走,徑直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安靜地靠在床頭。
林黥心裡無奈地苦笑一聲,浪費時間做那麼多的表情,以九姐的耳力,知道自己在門口也很正常。輕輕搖了搖頭走了進去,順手拉上了鐵柵欄,臉上的表情已經不需要調整,很自然地有著不一樣的笑。
“九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臉色有些難看呢!”林黥走到床邊,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大腿,笑著問道。
“啊?!哦,沒事啊!就是。。。一個人待著有些無聊了,呵,我臉色很差嗎?”九姐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略微有些不自然地雙手撫了撫毫無表情的臉龐。
“是嗎?呵呵,不差,跟你開玩笑的。。。”
林黥心裡暗歎一聲,這麼看來她對沈濃平確實是有著很深的感情。半年來,要說對她沒有動情那是騙上帝的玩意,可真要讓自己放手的話,只要她點個頭,自己也不至於會去糾纏,反正現在自己也是四面楚歌的環境,也許孤身一人還能夠放手去做。
“呵。。。什麼時候學會油腔滑調了?”九姐輕笑了一聲,朝林黥翻了個白眼,只是這在平常極為自然的動作,如今自己都覺得有些僵硬了。
林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能做到和往常一樣笑著面對你,這已經是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了。
“對了,晚上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人。。。受傷?”說到最後一句,九姐顯得有些小心,頭很不然地望向窗外,語氣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地緊張。
林黥似乎沒聽出來一般,有些無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