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還是第一次正正經經地叫我阿樂,怎麼?良心發現了嗎?”古月樂突然想起這麼一茬,疑惑地望著張少歡。
“良心發現?”張少歡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淡淡道:“我現在連和你打趣的心思都沒有,總覺得你有所變化,而我們再也沒有了以往那種情誼。是否在成都當老大當慣了,回京都突然間有人和你平起平坐,反感起來了?”
古月樂低下頭,眼神有些閃爍,淡笑道:“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吧!我除了身體變胖了外,哪有變過!我依然是那個忠心喊老大的阿樂。”
張少歡淡漠地笑了笑,仰頭喝下半杯白蘭地,盯著古月樂眼中射出一道異芒,冷聲道:“古月樂,我希望你明白一點!辭生堂中,唯有我、林黥和你並無上下之分,共過生死,共過榮辱!雖然我們從來沒說過,可我們心中都明白,無論是什麼困難,我們都是共進退!誰也不會拋棄誰!”
古月樂一愣,眼神數度閃爍,最終搖頭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對我說這些話幹嘛?我難道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是,大家確實共過榮辱,共過生死,可如今拋棄三人親密友誼的不是別人,正是林黥,我何苦還要去相信這些屁話呢!
“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你自己想想吧!”張少歡心底暗歎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擔心非是多餘,古月樂現在的言語已然透露了一些不尋常的資訊,若是以往,他早就要拿語言來罵自己,不至於這般說辭。
搖搖頭,起身離開了,剩下半杯白蘭地還在桌上,古月樂神色複雜地凝望著那杯還在晃盪的酒。張少歡來到三樓,走進了包廂,心裡思索著該怎麼防備古月樂的變化。今晚是大戰,而林黥又把精減辭生堂的任務交給了古月樂,萬一在這個時候有了變異,那真的是防不勝防。
此刻若是再通知林黥,他也不可能會當真,何況自己並沒有能呈現的證據,只不過是細膩的感覺。張少歡沉思了片刻,最終把從最開始便跟在自己身邊的阿南叫了過來。
“歡少,有什麼事?”阿南徑直在張少歡對面坐了下來,一雙眼睛顯出幹練的神色。
張少歡沉吟了半響,點頭淡淡道:“阿南,你跟我多久了?”
阿南一愣,撓了撓頭,笑道:“還真不太記得住,呵,自從跟著歡少以來,日子都好像過得特別快,算起來,應該有兩年多了吧!”
“嗯,是啊!兩年多了,”張少歡似乎也有些微感慨,隨即定睛望著阿南,“阿南,我從來沒有問過你,這兩年多里,你有懷疑過我的話嗎?”
阿南神色一緊,“老大,你這是怎麼了?”平白無故地對自己說這麼一些話,他心裡很是不安。
“沒事,你直話直說。”張少歡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沒有!”阿南說得沒有絲毫猶豫,“歡少,我阿南算是個莽夫,卻也能分辨得出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自打我跟著您以來,我一直對你的話很佩服,事實也是這樣,您的決策從來都沒錯過!”
張少歡淡淡地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情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把所有自己的兄弟都分佈到外圍,今天晚上不休息,保持最高警惕,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發生?”阿南心生警惕,眉頭皺了起來。他很清楚,紅粉世家的外圍雖然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職位,可卻最能夠觀察到裡面所有動靜的地方,自從古月樂回京都後,外圍的位置都被他的人給佔據了。
見張少歡不言語,阿南面露難色,“歡少,現在外圍的位置都是古老大的人,我們強行安排是不是得……”說到這裡,他知機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等待著張少歡的回應。
“呵呵,這你不用擔心,或許他會先來找你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