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眾人回過神來。王旭已經邁步走到了兩方人中間。
這要是別人。還真勸不了這個架,不過王旭這一聲丹田音,效果非常好,冷不丁一聲,震得這些原本有些頭腦發熱的民工瞬間清醒了不少,再加上王旭往中間一站,冷著一張臉,看上去倒是個當官的。
自古民不與官鬥。這些前來江全縣幹活的,可沒幾個願意得罪江全縣當官的,他們兩方人爭爭吵吵,打打鬧鬧包,也不過是為了多賺一點錢,真要是得罪了當官的,被趕出江全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方人看到王旭年紀不大,站在中年,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再回想起王旭剛才的那一聲。都有些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王旭見到震住了兩方人,心中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別看他剛才氣勢十足,此時站的筆挺,不過心中還真有些發虛,這兩方人少說也三十幾號人,手中都拿著傢伙什,真要是頭腦發熱,不管不顧火拼起來,他也招架不住。
眼下一聲震住了兩方人,王旭才放心下來,這些頭腦發熱的也是一時激動,真要是打起來,見了血,紅了眼,就更加難勸了,在開打之前勸住,再想打起來就不容易了,畢竟都是打工的,沒人願意傷胳膊斷腿的。
王旭冷著眼,看了雙方一眼,這才冷聲問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打架鬥毆是犯法的,你們一個個都還想不想在江全縣幹了,出門在外,轉兩個錢不容易,也不為家裡的老婆孩子想想。”
王旭的一席話,瞬間說的不少人低下了頭,一邊的一個為首的中年人硬著頭皮開口道:“這位小哥,可不是我們想鬧事,實在是他們這些人欺負人,那一片大樓原本是我們談好的,已經準備動工了,他們卻過來搶生意。”
“狗屁,明明是我們先商量好的。”另一邊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聞言出聲怒罵道,聲音中帶著很濃厚的江全口音,很有可能是本地人,倒是對王旭不是很忌憚,淡淡的掃了王旭一眼道:“小夥子,你是哪個部門的,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我是哪個部門的?”王旭冷笑一聲,看了對方一眼道:“我倒想問問你是幹什麼的,帶頭在縣城打架,工作不想要了是不是?”
“吆喝,工作?”小青年冷笑道:“我們這工作可是給港島人乾的,即便你是政府的,也管不到吧,你說打架,我們可沒有動手,不過是理論罷了。”
王旭懶得理對方,轉過頭去向另一方剛才說話的那個中年人問道:“大叔,究竟怎麼回事,這出門在外的不容易,何必傷和氣呢。”
中年人嘆了一聲道:“我們也不想傷和氣,問題是他們搶我們的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也是沒辦法。”
中年人說著話,向王旭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原來剛才青年哪一方確實是江全縣本地的,中年人卻是外地高川省來的,他們的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拆遷。
這年頭的拆遷和以前不一樣,是個肥差使,拆遷不要工錢,有時候還要給對方倒貼,不過拆遷的鋼筋,傢俱和窗門之類的卻可以賣掉收益也算是不錯。
他們這些人主要乾的是一些小活,像混凝土牆之類的有大型機械,樓層清理之類的是他們幹,都是自己找活,找施工方承包。
因為中年人是外地的,在江全縣還要租房生活,因此出價往往比較低,而青年是江全縣本地的,生活費和租房之類的就不存在,出價高一點,好幾次中年人已經談好了,都是青年從中插了一槓子,搶了中年人好幾次。
原本這種事一次兩次中年人也忍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青年一而再再而三,這已經是第六次了,中年人是在忍無可忍,和中年人一起的也很氣憤,這才掐了起來,剛才要不是王旭,他們真要打起來了。
中年人說事情經過的時候,青年一直在邊上聽著,也不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