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娘頓感迷惘,問長亭,長亭笑了笑,“…坐墊下放針擺明了女人家的心眼,阿寧椅子上沒有,就我中招,你覺得這是陸紛的手筆?他是自負,可自負不等於蠢。”
女人的心眼…不和的堂姐妹…獨獨算計長亭…
哦…
胡玉娘懂了。
是陸長慶做的。
而她老子都還沒下手整頓,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沉不住氣了,揹著陸紛搞鬼,下輩比長輩動作還快,還自以為是,陸紛怕是不能輕饒。
果不其然,將用過晚膳,陸長慶被禁足抄經的訊息就傳出來了,旁人恐怕都以為是在懲戒陸長慶一早來尋釁長亭的事由,只有幾人心知肚明。
“哎喲喂,活得好艱難。。。”
玉娘在榻上翻了個滾兒,“明擺著陸宅張著大嘴要吃人,咱們還往裡頭鑽,還正好鑽到了你家叔父的地界兒上…你說咱們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
長亭哈哈笑起來。
平成是陸紛的地界兒?
呵呵。
恐怕也只有陸紛自己這麼認為吧。RS
第一百一八章 抬棺
第一百一八章抬棺
胡玉娘再滾一圈,嘴裡頭,“哎喲喲!哎喲喲!”
胡玉娘這麼些時日反倒長胖了,照她自己的話說,“苦難讓人吃得多,吃得多就讓人胖得快,這叫屯膘抗壓。”。
故而只穿著褻衣的胡玉娘在榻上滾來滾去的樣子…
像只白粽子,還是沾過糖的那種…
肥肥的,軟軟的,一戳還會叫…
長亭仰靠在椅凳上,笑眯眯地看玉娘,“你在陸家,我也不太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找胡家叔嬸了,找著了離平成不遠。我在平成南端買了百畝地,讓他們都牽了過來。你是女人,戶籍上擱不了田地,我就先寄存在你叔叔腦袋上,等你婚事敲定,一畝不落的全當作你的嫁妝。我叫人先給她們敲警鐘,再把你送過去,這樣才能不受欺負。”
玉娘總不能一直在陸家。
長亭肯,胡玉娘自己都不肯。
玉娘身形一停,忙趴起身來,目光炯炯,“找到了!?爺爺只說在豫州,豫州這麼大,你咋找到的?!這才三兩日吧!?他們咋說!?問起爺爺沒?”再想了想,“等你們家的事兒塵埃落定了,我再回去也好,否則心裡頭掛憂著,反倒沒法子同叔嬸好好相處。”
最後一個問題…
長亭不曉得怎麼答。
那戶人問倒是問了,可問的是胡爺爺還留了什麼錢財地皮沒有…
長亭索性不回最後一句,笑了笑,“你說平成是陸紛的地盤?那我是怎麼做這些事兒呢?胡家叔叔在豫、幽兩州邊界入山打獵為生,我派遣下去的人手在第二日便找到了他們,而後買地、過戶籍再林林總總的事兒一塊辦下來,耽誤了幾天時間。陸紛…”長亭輕聲嗤笑,“他的胳膊還不夠長,手還不夠大,他以為豫州是他的了?那就拭目以待罷。”
陸紛一事尚未蓋棺定論,而已故者的身後事卻再難推脫。
對於陸綽的大殮禮,陸紛表現得很積極。
佈置靈堂、誠請高僧,做殮詩,再備下棺木、陪葬,勘測陸氏陵園,定穴位…
所有的事情,陸紛在三日內全都備置整齊。
長亭私心揣測,恐怕陸紛早就準備齊全了罷。
出棺日定在二月二十三日,從光德堂出殮,至平成以北的陸家陵園,陵園大多位於山郊野嶺,路程算遠,去一趟就得一日的時辰,再回來便是三日光景。
出殯摔盆之人,定為陸紛長子,陸長平。
北地舊俗,為身故者摔盆捧靈之人當以長子長孫,可去者若無兒無孫,便從旁支裡選擇出與之親近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