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是獵戶的聲音,他在質問御夫。
“不想做什麼。”御夫的回答。
“不想做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
“沒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靜默沒有持續多久,船帆就聽到了獵戶與御夫略帶火藥味的問答。一路上,他們對獵戶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感,不僅僅是獵戶這個人脾氣暴躁,不好相與,也不僅僅獵戶掌握著威力巨大的反物質發射器,而是他的簡單,智力的低下。在獵戶這裡,理,是不存在的。
“時機不到。”
“時機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稍一停頓,御夫不容獵戶無休止地問下去,轉換話題,“獵戶,你什麼樣子?”
“我什麼樣子?現在不談這個問題,你先告訴我,時機什麼時候到?”
“問你什麼樣子,正是想告訴你時機什麼時候到。你先告訴我,你什麼樣子?”
獵戶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斟酌他應該是什麼樣子才好。
御夫也不催他,靜靜地等著獵戶對他自己的塑造。
“我想,我會是這個樣子,嗯,嗯,”感受著獵戶的電波,船帆、織女、室女都屏住了呼吸,都想聽聽獵戶心目中他自己的樣子。
“我想,我應該身量苗條,肉嫩皮白,有一頭淡金色的頭髮,眼大珠藍,齒白唇紅,還,”
“嗤,噢,哇,”從織女、室女、船帆那裡傳來不同的聲音,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獵戶自己心目中的他會是這樣子,這與他們對獵戶特點的認知差距何止以萬里計。就連一向嚴肅的御夫也差一點噴了出來。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差距太大了。分裂,肯定是分裂,獵戶是一個分裂人。
“很好,很好,”御夫怕獵戶再描繪下去,他肯定會忍不住大笑起來,“那這樣子的你在哪裡?”
對獵戶這樣頭腦簡單的人,就得從他感興趣的地方誘引開去。
“對呀,我在哪裡?不,這樣子的我在哪裡?”獵戶一下子疑惑了,“對了,御夫,四五星上有這樣子的我吧,哦,我明白了,你不讓我打第四第五星,因為我在上面,還有你們,你們也在上面,我猜的對不對?”
“嗯,差不多是這樣,所以你不能打掉那兩顆星,你,我,我們都在那上面。我們不能把自己殺死。”御夫突然發現他不是在跟獵戶說話,而是在哄一個嬰兒。
“御夫,那我現在可以做什麼?”現在的獵戶對著御夫,乖順得如同一頭小羔羊。
御夫想了想,若沒有事情給獵戶做,他耐不住,一會兒還得出來煩人,嗯,可以這樣,“獵戶,你的眼睛最好,你現在就回去瞄準了第四第五星,把這兩個星球上的攻擊設施都找出來,最好把他們擁有的武器種類、威力等分門別類地標示出來。”
“御夫,你說錯了,我沒有眼睛,我的眼睛還在第四第五星上。你是說我的火控系統最好吧,這可不是吹的,我現在就可以數數第四第五星上有多少隻螞蟻。你信不?”
“我信,我信,要不,關乎我們安全以及我們的身體的大事怎麼會交給你去做呢。”御夫邊哄邊說,“你能做好這件事情吧,要不,”
獵戶一聽,趕緊說,“我能做,我能做,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別人也做不了,好了,我去工作了,你們別來打擾我,啊。”
織女、室女、船帆等獵戶走了,看一眼御夫,幾人一齊大笑起來。笑聲一止,織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御夫,既然派出了孖船,我們為什麼不採取全隱身模式飛行?這樣第四星與第五星就失去了我們這個目標,等我們進入土星的背影后,我們還可以藉助第六星的掩護,抵近第五星,豈不更好?”
室女也很期待御夫的回答,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