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公公抬著鶯巧,把她丟進井裡了。”
林鸞織微微睜大眼睛,猶有不信:“你親眼看見了?”
聞喜點點頭,道:“奴婢與鶯巧素來親厚,前些日子她跟奴婢說似乎發現悅妃娘娘藏著什麼秘密,馬上就要找到證據了。今晚本來約奴婢一起看繡花樣的。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她來,便去景陽宮尋她。”
“你在景陽宮裡看見她死了?”林鸞織就有些不信了,悅妃再有心機也不過是為自己的孩子打算,難不成就連她手上也沾著血腥?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從前對她的認知可真是眼瞎心瞎,不寒而慄啊。
“不是的,奴婢沒瞧見她,就把她平常會去的地方都尋了個遍。在靠近冷宮的那口枯井,奴婢看見鶯巧睜著大大的眼睛,沒一點聲響。那兩個公公毫無人性,就這樣把她丟下去了。”聞喜的眼淚吧嗒地直往下掉。
林鸞織見不得她這副模樣,不由道:“快別哭了。鶯巧自己不爭氣,定是犯了什麼事,也怪不得別人。”
聞喜又是搖頭,已從痛哭變成了嚎啕大哭:“可是,可是奴婢也不爭氣,實在被嚇壞了,結果弄出了聲響,被兩個公公發現了。”
“你個蠢貨。”林鸞織猛地站起身來,一下子提高了聲音。
☆、救或不救
“主子,救救奴婢,奴婢以後會更加聽你的話。”聞喜不停地搓著手哀求道。
林鸞織只覺得窩火,好不容易有幾天安生日子,偏偏被底下人給攪亂了。
“你看見不該看的,恐怕他們不會放過你,只怕立馬就要來畫春堂了吧。”林鸞織到底不同,迅速開始思考起來。
聞喜的腦袋就如搗米篩子似的,不停地點:“所以求求主子,救救奴婢。”
“救是可以救你。只是,”林鸞織重新坐回床上,定定地看著她,“我需要的是一個忠心的奴婢,永遠不會背叛,哪怕是一丁點。”
聞喜一下子白了臉色,連聲音都低了幾許:“奴婢沒,沒有。”
“聞喜,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性子憨厚,但從前伺候的主子大多不得志,難免會受誘惑。好在你本性純樸,倒也沒做那些收人錢財出賣主子的勾當。”
聞喜被林鸞織說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只道:“奴婢原也曾想過,可是良心難安。奴婢發誓,其他多嘴的話一句也沒有,就是上次主子說要上報敬事房三月不侍寢,奴婢和鶯巧曾提過。”
林鸞織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扳過她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若要我救你,以後任何閒言碎語決不會從你口中流出,你懂我的意思嗎?”
聞喜磕了個頭,目光堅定:“只要主子不拋棄奴婢,奴婢跟定你了。”
若能幫聞喜解圍,換來一個忠心的丫頭,倒也值得。畢竟自己現在身份特殊,若是有什麼不該傳的話傳出去,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更何況,聞喜雖不似紅芍討自己歡心,但這份性情能維持,實屬難得。
想到這,林鸞織朝她抬抬下巴:“你起來。”
聞喜聽話地站起身,剛想伸手揉揉發痛的膝蓋,不曾想,林鸞織一腳踢過來,力道又重又準,正中左邊膝蓋。
收勢不穩,聞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林鸞織,滿臉驚恐:“主子,你不是說要救奴婢?”
悅妃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畫春堂已無燈火影子。
林鸞織一副似睡非睡剛醒的樣子,微微行禮後,掃了一眼悅妃身後帶的人,狀似不經意道:“夜已深,娘娘如此大動干戈,不知所為何事?”
“妹妹見諒,”悅妃還是一臉的溫婉,拉過林鸞織的手,“打擾妹妹實在不好意思。只是本宮那邊走丟了一個名叫鶯巧的宮女,這麼晚沒回來,我本宮有些擔